葉純良和步虎的不良二人組在這一片很有名,然而齊沫她媽丁秀梅比這不良二人組更加有名。
大多數人都不知道她的名字,但是一說“齊家的那個潑婦”,很多人都會恍然大悟的“哦”一聲,然后再來一句:“社會,社會!惹不起,惹不起!”
不良二人組是靠著兩塊板磚打出來的天下,而丁秀梅則是靠著一根搟面杖加一副大嗓門敗敵無數。
這一片地方敢惹不良二人組的人還是有的,但是敢惹丁秀梅的人,一個都沒有。
女的,比不過她粗獷的嗓門和豐富的罵人詞匯。
男的,也拼不過她的那根搟面杖。
她那根搟面杖幾乎是從不離手,文可搟面,武可擊人,出門時放在包里,遇上危險拿出來,尋常幾個大漢都近不了身。
當然,以她那矮胖的身材,有沒有大漢愿意近她的身,那也是一個問題。
葉純良、步虎還有齊沫,以前可沒少被這根搟面杖打過。
不過這兩三年來,葉純良都很小心的沒有在小區這邊靠近過齊沫,倒是沒有再挨過打。
今天這一棍,使葉純良嘗到了暌違三年的搟面杖的滋味。
雄風不減,寶刀未老。
丁秀梅這一搟面杖下去,葉純良一下子就暈倒過去。
“混蛋,又來纏我家沫沫!”丁秀梅踢了倒在地下的葉純良一腳,憤怒的說道:“別裝死了,給我起來,讓我看看你的板磚有多厲害!”
然后又瞪了齊沫一眼,說道:“剛才你和那小子眉來眼去的做什么呢,是要提醒他我來了嗎?”
“沒有,”齊沫連忙辯解道,“我是給你使眼神呢,提醒你不能打他,今天我看到他在路上被人拍暈了過去,你看他現在頭發上面都還有血跡呢,你再打他可能就會沒命的。”
“是嗎?”
丁秀梅吃了一驚,仔細一看,可不是嗎?葉純良現在的頭發上面還有著斑駁的血跡,那可不是他剛才這一搟面杖砸出來的。
她不由得擔心起來:“可不要把這小混蛋打壞了才好,要不然就訛到我身上來了。”
齊沫想起葉純良腦子被砸壞了又沒有錢去醫院看的事情,眼珠一轉,道:
“媽,你看他都已經暈倒在這里了,我們還是把他送去醫院檢查一下吧,只是傷了都還好說,要是他因為搶救不及時死了,那我們可就要坐牢了。”
她想著,葉純良沒有什么錢,步虎也沒有什么錢,她更沒有什么錢,但是她媽能夠拿出這筆錢來啊!
雖然葉純良這個人非常的討厭,剛才還說什么不要她這個老婆了,非常的可恨,可是她還是不想這個人變成一個傻子。
相比起來,自己家里損失一點錢,就沒有那么重要了。
好吧,這也是一個坑爹的孩子。
嗯,坑媽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