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才沒有想那些……”齊沫紅著臉啐了一口,道:“我只是給你打個比喻,比喻你懂嗎?又不是真的要有這么回事。”
“是,是,我懂,這是比喻。”葉純良連忙點頭道。
停了停,又道:“你放心,我這次已經決定真的改邪歸正了,不會讓你和孩子被別人罵的。”
“說了是比喻,比喻,比喻!”齊沫抓狂了,道:“葉純良,你聽不懂人話是嗎?啊?”
“老婆,你別生氣,”葉純良見她發飚,趕緊從冰箱里拿出一瓶可樂遞給她,“喝口水,潤潤嗓子吧。”
“喝你的大頭鬼!”齊沫怒道,“我來就是要跟你說一句,以后不要再纏著我了,要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她揚了揚手中的搟面杖,瞅了瞅葉純良家里的東西,沒找出一個耐砸的,便往門上狠狠的砸了一下,兇道:“再纏我的話,我打死你!”
“老婆,”葉純良心疼的說道,“這里的東西也有你的一份,輕點用力,別把它砸壞了,要偷幾部電動車才能換一扇門呢。”
齊沫拿搟面杖用力的砸著門,叫道:“我不是你老婆!再叫一聲老婆,我打死你!”
“好吧,好吧,”葉純良道,“那你坐會兒吧,我掃完地了再跟你說話。”
“我才不在你這豬窩里坐呢,我要回去了。”齊沫氣乎乎的說道。
走到門邊,又忍不住回頭說道:“你這房間里那么臟,光掃是不行的,必須得拖。”
說完這話,她又感覺到一種羞恥——這關我什么事啊?我為什么要說這個?
“哦哦……”葉純良連聲答應。
“砰”,回應他的是房門重重關上的聲音。
門關上后,葉純良沒有繼續掃地,而是點燃一根煙,抽了起來。
他以前就知道齊沫很討厭他,但是他還是纏著齊沫,純粹就是有著一份不甘。
一開始的時候兩個人都小,說什么愛情,那就太扯淡了。
他放不下的只是童年時的那一段友情,不摻雜任何雜質的,純粹的友情。
或者說,他放不下自己的童年。
跟他童年有關聯的,給他的童年帶來快樂的,只有他的父母和齊沫。
他的父母都已經不在,跟他的童年有著密切關聯的,就只剩下齊沫一個人。
他的父母給了他生命,而齊沫則是融入了他的生命。
只不過他雖然纏著齊沫,也知道齊沫肯定不會愿意跟他在一起——畢竟齊沫對他的討厭都寫在了臉上。
可是今天齊沫的那些反應,又讓他感覺到齊沫對他也不是那么的討厭,說不定還有一點戲。
這讓他有些患得患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