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白衣鷹眼中年人淡然,抬起左手一拂,倏地,棋盤上的所有白子盡都沒了,留下的盡是他的黑子。
灰衣老者再也笑不出聲,唯有搖了搖,嘆道:“你耍詐,這盤棋本是我贏了,你就該兌現承諾,退回凌天宗。”
然而白衣鷹眼中年人依舊淡然得很,不急不緩地說:“你整天埋頭在古籍中,看傻了,殊不知這天地間強者為尊,所謂的一切規則,都是強者所定,為強者服務,如今我為強,想怎么定就怎么定。”
“否則,這天,還是我的天嗎?其實自從你執子開始,你就輸了,因為你并不屬于這片天,我可不想整天對著一個勸我不行俠義之事的老學究。”
“回去吧,別阻礙我為我的蒼生行俠義之事!”
灰衣老者富態的臉,瞬息變得難看,但他依舊勸道:“那位不過是早就不問世事的存在,你何必要苦苦相逼,要滅他的宗門呢?”
白衣鷹眼中年男子這才神色有點動容,道:“我來這里不是為他,只不過恰好看到一些螻蟻竟然滅了我麾下的一個小分舵。”
“你知道的,這個小分舵是要幫助這些螻蟻如何正確茁壯長大,如何修煉,如何踏足高手境,可是竟然一點不顧恩情,反而恩將仇報,如此忘恩負義之輩,留著只能危害蒼生。”
“既然我乃大俠,唉……也只能光明正大地通過俠義的手段來實現,你懂嗎?”
灰衣老者聽得清楚,也看得分明,白衣鷹眼中年男子古銅色的臉上,那動容的是痛心疾首,甚至于還有悲天憫人的色彩……
灰衣老者無言,自己一身實力與對方不相上下,可很少在江湖上走動,并沒博得什么江湖名聲。
但對方則不然,那是享譽王城江湖的大俠“義薄云天”凌霄,他認為下面那些節節敗退、甚至丟下一具具尸體的螻蟻是恩將仇報、是忘恩負義,那就是。
只不過忽然,灰衣老者和大俠“義薄云天”凌霄盡都轉過頭,俯視下方某處。
那里是滄瀾劍派宗門的敗劍峰……
……
不管是獅州城、還是滄瀾劍派宗門內主峰,亦或敗劍峰等其他山峰,不像千里方圓內其他宗門世家等江湖小派,沒一點準備,不僅準備了,還大多出擊了。
在凌天宗宗主“義薄云天”凌霄親帥麾下高手等萬計弟子降臨之前,就滅掉了留守在獅州城小分舵的百余名凌天宗精英弟子,特別是那七、八個執事,個個武元修為都不在柳劍之下。
由此一個事實也表明:要不是影劍獨擋兩個,讓得三大太上長老集齊柳劍、其他五劍之二共計六人,各自纏住一個,屠十六等霍一劍十幾個親傳弟子則是協助圍殺,還真的難以做到全殲。
很明顯,對上凌天宗一個小小的分舵,而且還是其副堂主金錢鏢不在的情況下,影劍他們都很吃力,更不要說對上如今仿若雨點密密麻麻滴下的凌天宗精英弟子、執事,數大副堂主。
然而,他們雖然節節敗退,甚至丟下一具具尸體,可依舊誓死抵抗。
而宗門主峰,是對方照顧的重點對象,不說掠下密密麻麻的精英子弟,幾十個執事,更掠下十個副堂主。
這是要趁著主峰空虛之際,凌天宗將之一舉毀滅。
好在上代掌門霍一劍就在主峰頂面壁思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