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說著,安蜜突然感覺到頭部一陣劇痛,不禁叫出聲來。
安歸一嚇得忙將車停下,然后一把將安蜜抱入懷里,心疼地說:“傻閨女,不是不讓你刻意去回憶嗎?快停下來,你這樣爸爸會心疼的,要是你爸爸媽媽還有哥哥在天上看到,他們……”
“胡說!”
平時乖巧得就如同小棉襖的安蜜此時就如同暴力的小老虎一般用力推開安歸一,眼紅紅的她甚至都顧不得頭疼,語氣堅定地說:“我哥哥沒死,他是被一個叔叔送去國外念書了!他臨走前還說長大以后就會回來找我。”
不知不覺,這對沒有血緣關系的父女已經到了城郊的兩座墳前。
墳是空墳,早已長滿了雜草,墓碑上分別刻著“小蜜爸爸之墓”和“小蜜媽媽之墓”兩行字。
含著淚恭恭敬敬地將鮮花和各種祭品擺放在墳前,安蜜自言自語般說:“爸爸,媽媽,你們的女兒長大啦,再過幾個月就會高考!我發誓一定要做龍城的高考狀元,讓哥哥更容易找到我……”
似是用腦過度,又似是傷心過度,在烈日的映照下,說著說著,安蜜突然就昏迷了過去。
正在焚燒雜草的安歸一見狀,嚇得不行,抱起安蜜就上車。
……
正午時分,唐頌頂著烈日來到了聚慈堂附近的“靜安陵園”。
耳機里,艾米麗婭用溫和的語氣說:“boss,當年蘇和雍將您安排出國之后,便把您的父母葬在了靜安陵園,這也許是他做過的唯一一件有良心的事。”
看著唐興奎和頌青姜夫婦的墓碑,唐頌寒聲說:“艾米麗婭小姐,你不懂我們國內的墓葬之禮,按照風水學說,蘇和雍選的這個墓址是大兇之地,意在要我唐家從此斷子絕孫,而我爸媽將在九泉之下不得安寧,永不超生!”
頓了頓,唐頌一臉不解地說:“但不可思議的是,我爸媽的墳墓在這里竟半點不受風水影響,就好像二老并沒有葬在這里似的。”
艾米麗婭心思剔透,忙說:“莫非是你妹妹唐蜜給二老立了衣冠冢?”
眼前一亮,唐頌忙說:“艾米麗婭小姐,還是沒有我妹妹的消息嗎?”
艾米麗婭略微猶豫了一下,說:“抱歉,我一直在努力。”
“哎!”
輕嘆一聲,唐頌說:“你先去忙吧,我想陪我爸媽待會。”
艾米麗婭忙又說;“boss,卡芙麗公主的專機下午就會到龍城,需不需要我安排你躲一下?”
“不用。”
唐頌直截了當地掛了電話,想了想又忍不住發了一條語音給斯達夫:
“小老頭,很有逼格、很有深度的音樂會你偏偏要讓一個流量女歌手獻唱,腦袋進水了吧?”
在國際音樂界被稱為神的斯達夫先生幾乎是秒回:“老師,您教訓得是,您最不成器的學生立刻改正。”
唐頌足足在靜安陵園待到了天黑才回家。
寬敞的客廳里,見白白正坐在沙發上六神無主地盯著房門虛掩的里間客房,唐頌的心不由得猛地咯噔了一下,心說,難道我中午沒有給老婆做飯送去公司,所以老婆正在生氣?
念頭一起,唐頌顧不得與魂不守舍的白白打招呼,一溜煙就進了廚房做晚飯。
里間客房的葉落心聽到動靜,忙語帶興奮地說:“老公,你回來了嗎?趕緊做飯,卡芙麗公主來我們家做客,可不能虧待了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