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仁禮話音剛落,上官溫柔氣不過,冷聲說:“賈院長,唐頌先前都已經說了他從來沒有做過手術,你這樣刁難他有意思嗎?”
因為賈仁禮、曾慶敏等二醫和三醫的人是后來才來一醫的,在此之前,上官溫柔就已經換行了工作服,戴上了口罩,所以直到這時候,賈仁禮因為不知道上官溫柔的身份,便始終將她視為一個普通的護士。
聽了上官溫柔的話,賈仁禮當即惡狠狠地瞪了上官溫柔一眼,說:“你這個護士怎么回事,我和唐醫師說話哪里輪得到你開口?”
賈仁禮話音剛落,跟在他身后的一名護士忍不住小聲地叮囑:“賈院長,溫柚醫生可不是護士,而是我們中醫科門診室的實習醫生,而且……”
“呵呵。”
都不等對方把話說完,賈仁禮當即瞪了對方一眼,說:“原來是唐醫師的助手啊,難怪幫著唐醫師說話呢。”
善意提醒的護士沒料到賈仁禮居然用陰陽怪氣的腔調和自己說話,頓時郁悶得不行,索性就不再理會賈仁禮。
而唐頌自始至終都沒有搭理賈仁禮一下,作勢便要出門。
可賈仁禮卻仿佛瘋狗似的盯著他,伸手將唐頌攔住,他冷笑:“唐醫師,你先別急著走啊,難道沒有聽到我的話?既然這樣,我就再重復一遍,麻煩你為病人做關腹手術。”
瞪向賈仁禮,唐頌皮笑肉不笑地說:“賈院長,你憑什么指使我?”
“憑什么?”
賈仁禮用理所當然的語氣說:“就因為我是院長,而你只是一個門診醫師……”
“滾!”
都不等賈仁禮把話說完,唐頌當即拉著臉罵了一句,又說:“傻叉,就算你是院長,那也是二醫的院長,而不是我們一醫的院長。當然,話又說回來,只要我不想搭理你,就算你是一醫的院長也沒用!”
“呵呵。”
賈仁禮似乎一點都不懼怕唐頌,繼續冷嘲熱諷地說:“姓唐的,你該不會連最基本的關腹手術都不會,所以才拒絕我的吧?”
“你開心,你隨意,你說什么就是什么,我沒有必要向你證明什么。”
唐頌已經徹底失去耐性了,無所謂地聳了聳肩,作勢就要將賈仁禮推開。
卻就在這時,手術臺旁邊監測李善水各項生命體征的電子設備突然發出警報,一直守在旁邊的醫生嚇了一跳,忙說:“賈院長,曾院長,糟了,病人長時間沒有關腹,失血過多,各項生命體征都在下降,必須立刻進行關腹手術,否則病人隨時都會有生命危險。”
賈仁禮和曾慶敏頓時嚇得面無人色,畢竟他們都很清楚,此時上官溫厚和秦明非都不在,一旦病人的生命出現意外,那他們將脫不了責任。
一時之間,賈仁禮再也顧不得與唐頌為難,他與曾慶敏對視一眼的同時趕緊爭先恐后地沖向手術臺,與此同時,賈仁禮用近乎咆哮的語氣說:“器械護士準備!”
“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
監測儀發出的警報聲更快,而根據電子顯示屏的顯示,李善水的生命正飛快走向終結。
“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