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呆愣過后的土豆也張開雙臂緊緊地抱住唐頌,哽咽過后,他用無比洪亮的語氣笑著說:“唐頌,你小子果然還活著,哈哈哈……”
說笑間,他抱住唐頌的雙臂又用了幾分力道,那架勢就仿佛是生怕唐頌會像十四年前一樣突然失蹤。
用力拍了拍土豆那骨瘦嶙峋、堪比石板的堅硬后背,唐頌頗為感慨地說:“我當然還活著,而且活得好好的。”
見兩個大男人就這么當著自己的面摟摟抱抱,米粒哭笑不得,忍不住清咳兩聲。
唐頌和土豆反應過來,趕緊面帶嫌棄地推開對方,但緊接著又大大方方地抱住彼此哈哈大笑。
畢竟久別重逢,唐頌當然很想與土豆坐下來痛痛快快地聊個三天三夜,米粒也嚷嚷著趕緊上菜上酒,但此時是天香酒樓的生意高峰期,作為服務生的土豆是非常忙碌的,他才來得及將唐頌和米粒從桌椅散架、滿地狼藉的包間安排到隔壁就被臉色陰沉的主管叫走。
跟在主管的身后,土豆滿臉陪笑地說:“孫經理,您盡管放心,既然是我兄弟砸壞了包間的餐桌餐椅,我替他賠就是了,需要多少錢您直接從我的工資里面扣。”
換包間時,唐頌本來想掏錢賠償被砸壞的東西,但土豆說什么也不要唐頌的錢,說他能夠將這件小事處理好,唐頌不好拒絕土豆的好意,便不再堅持。
離開唐頌和米粒所在的包間之后,土豆注意到主管一直拉著臉,趕緊解釋。
說起來,他不過就是一個兼職的服務生而已,在天香酒樓根本沒有半點權力,所謂的“處理”不過就是自掏腰包罷了。
“呵。”
不屑一笑,主管說:“小王,那套餐桌椅子賠下來最少也需要三千塊,你非要打腫臉充胖子我也不好拆穿你,但恕我直言,你那位朋友的衣著非常高檔,看起來是一個有錢人,你當他是兄弟,他未必看得起你……”
“不可能!”
不等主管把話說完,土豆當即一臉堅定地說:“我和他從小穿一條褲子長大,是一輩子的兄弟,他現在就算真發達了也不會看不起我!”
注意到本名“王炸”的土豆面有怒容,主管微微撇嘴,無所謂地說:“隨你怎么想吧,反正與我無關!不過你暫時先別去后廚了,老板要見你。”
“老板?”
土豆只顧著跟在主管的后面走路,此時才反應過來對方竟將他帶到了天香酒樓的最頂層。
走出電梯的剎那,看著空無一人的寂靜走廊,土豆頓時就犯迷糊了,說:“孫經理,據我所知天香酒樓的老板是人稱‘百味食神’的常百味吧?他那樣的大人物怎么會突然要見我這個兼職的服務生?”
主管同樣一臉的疑惑,但卻沒有搭理土豆,將滿臉茫然的土豆帶到一個緊閉的門口之后,他一臉不耐煩地說:“少廢話,趕緊滾進去,要是讓老板久等,說不定你的工作不保。”
說著,平時就對土豆打罵慣了的主管再不客氣,推開房門的同時一腳就將土豆踢了進去,緊接著拔腿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