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妙怡前些日子帶了她兒子去往帝都,這消息你難道不知道?”
“如今陳妙怡安然無恙地回來,再加上那一句‘太王妃’,你沒有一絲一毫的聯想嗎?”
“若是陳家都如你這般莽撞,恐怕早就踢到鐵板上被抄家滅族了!”
陳東升怒吼著,眼中充滿對陰沉男子陳東華的鄙夷。
“陳東升,你到底懂不懂長幼尊卑?”一個中年人踏出一步,擋在陳東華身前,喝問陳東升。
“竟然對你三哥如此咆哮,真是豈有此理!”
上首眼神有些油滑的老者眼神微閉,老神在在地坐著,對幾名小輩的爭執視而不見,既不表態,也不調停。
“二叔,你這幫親不幫理的態度還真是令人佩服不已啊!”陳東升冷笑道。
“我陳東升為了家族,只身前往留陳王府,冒著生命危險打探來王府的最新消息,你不知道為我記上一功,竟然還指責我膽小!指責我不懂長幼尊卑!”
“真是令人寒心吶!”陳東升一副受盡冤屈的模樣。
“嘿嘿,你可真敢說!還冒著生命危險?”陳東華緩過勁來,“族長派你去王府是打探消息的?”
“不錯!族長派你可不是什么打探消息,而是讓你從陳妙怡那個賤女人那里將王府的藏品取回陳家!”那中年男子也反應過來了。
“你任務沒完成,卻帶回一個不癢不痛的消息,還好意思替自己邀功!當真是厚顏無恥啊!”
陳東升臉上紅一陣白一陣,不知該如何接話了。
陳東升之所以理直氣壯,在路上就未自己找好了理由,避開取回藏品失敗這件事,只要將自己懷疑陳妙怡可能另有靠山的事提出來,必然會轉移注意力。
哪知拜見家主之時,平時與自己不和的陳東華也在,事情陡然間就變得有些復雜了。
瞟一眼老神在在的家主,陳東升暗罵,這家主大人怎么總是這幅德行,一旦有事要么和稀泥,要么裝聾作啞,任由弟子們爭斗!
“怎么?沒話說了吧!”陳東華神色得意。
“哼!”陳東升冷哼一聲,“我這是謹慎,若陳妙怡真的另有靠山,我可不想為我陳家招來殺身之禍!”
“靠山?有什么靠山能大過圣朝皇子?”陳東華嗤之以鼻,“你就是貪生怕死!”
“你敢說我貪生怕死?”陳東升怒火中燒。
就在陳家人吵得不可開交之時,陳妙怡的馬車悄然停在了陳家大門之外。
“太王妃,您真的要將王府藏品拱手相讓嗎?”車夫老韓大惑不解。
先前因藏品之事與陳東升鬧得刀兵相向,如今又主動送上門去,這不是打太王妃自己的臉么?
“陳家勢利,想要得到,必先付出!”陳妙怡面上無悲無喜,“我雖有了圣皇的圣旨,但留給王府的不過是個徒有其表的王爺之位!”
“單單以大義壓不住陳家,必須許之以重利才行!”
“可是太王妃,這些都是陛下御賜先王之物,若是被有心人拿了做文章,恐怕對您不利啊!”
“管不了那么許多了,葉先生替我王府保住城池,我若是這點小事都辦不好,又有何顏面去見他呢?”
說罷,陳妙怡深吸一口氣,朝著陳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