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無極在留陳王府一呆就是半個月,像是一條躲在暗處的毒蛇一般,擇人而噬。
好多次皇無極都似乎按捺不住性子,想現身逼問葉無雙的下落,但是皇無極還是忍了下來。
越是了解,皇無極越覺得葉無雙神秘至極,他覺得自己似乎不知不覺中就陷入了葉無雙布下的一張無形的大網。
留陳半個月的觀察,皇無極也發現,縱使他把留陳王府的人盡數抓了,也未必能對葉無雙造成什么傷害或者打擊。
更別提什么威脅了,無論是陳妙怡還是月兒,在葉無雙那里,連過客都算不上,頂多算作認識的人罷了。
這些時日,陳妙怡過得心驚膽戰,自從月兒產生了被人窺視的感覺之后,陳妙怡就小心翼翼地過著生活。
又要維持正常的行為,避免被人看出破綻,又要小心翼翼地防備對方是不是突然發難。
陳妙怡最擔心的還是皇明童,皇明童徹底暴露在敵人的眼皮子下,生命時刻被威脅。
這日,皇無極耐心被磨滅殆盡,他已經徹底斷定,在留陳不會有什么收獲了。
身形無聲無息地消失在虛空。
那種無形的圣威壓迫,隨之消散,月兒深深地松了一口氣。
“陳姐姐,那人走了。”
月兒找到陳妙怡說道。
陳妙怡笑了,如釋重負地舒了一口氣:“月兒,你說那人到底是誰啊?”
“不知道,我只覺得有一種滅頂之災的感覺,不敢有絲毫異動,至于來者何人,我完全不知道。”
“不過好在對方似乎只是在觀察,沒有把握之前,似乎沒有動手的想法。”
“嘿,他不是沒動手的想法,而是覺得沒有動手的必要,你們還不足以讓他動手!”
無荒的身影出現,眼神深邃無比。
陳妙怡行禮,這些時日,無荒遵循葉無雙的話,躲在一處極深的空間之內。
皇無極降臨之時,他就有所感覺,心中充滿了恨意,卻不敢動手,只能眼睜睜看著皇無極來去自如。
“先祖,你知道來者是誰?”陳妙怡問道。
“還能有誰,一身圣威,又明目張膽,又小心翼翼,除了皇無極這個糾結貨,還能有誰?”
無荒冷笑:“若不是師尊早有交代,我今日就要與他拼個同歸于盡!”
“什么,皇無極!”
陳妙怡大驚失色:“那怎么辦,我們都已經落在他眼中了,恐怕這事難以善了,完了,要趕緊走,搬家!”
“陳姐姐稍安勿躁,皇無極既然這次沒有動手,那咱們就安全了,只要不露出馬腳,皇無極就無足畏懼。”
月兒拉著陳妙怡的手安慰道。
陳妙怡點點頭,這種事她也是避不開了,只要人在留陳,那就相當于在皇無極眼皮底下。
皇無極離開留陳,去往的下一個地方,竟然是青云宗故地。
五千年前,為了掃除葉無雙的殘余勢力,同時應對青云大帝的威脅,皇無極幾乎集中了整個王朝之力,與青云宗死磕。
當然,最后的結果雖然有些遺憾,并未將青云宗滅掉,但青云宗早已元氣大傷,不復當年了。
面對青云宗故地的斷壁殘垣,皇無極心中竟然生出一絲感慨,有權有力便能滅掉世間所有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