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截教想要再立教,談何容易?
佛門之中,有昔年闡教門人,而天庭之中,如南極長生大帝、太乙救苦天尊,這些人在天庭之中,不聽天庭號令,儼然一方霸主,地位尊崇。
這些人,絕對不愿意再見到截教再立。
更不要說,昔年截教弟子,早已經被送上封神榜。
這些弟子,身在天庭之中,早已經有了自己的路。
這其中是一部分如同余化那樣,心念截教之人。
但同樣也有心灰意冷之人,有投靠天庭之人,亦有投靠靈山之人,他們早已經有了他們自己的路。
截教和闡教的恩怨,自封神之劫中,留存在現在。
在天庭之中,在靈山之中,兩個派系明爭暗斗。
但若是能誰想再次立教,這根本不可能。
這不僅僅是說截教,對于闡教同樣也是如此。
畢竟,截教和闡教,已經是封神之劫的產物,而如今已經消失。
樹倒猢猻散,不外乎如是。
況且,就算是再立截教,如今的截教,還能是以前的截教嗎?
“一切都已經過去了!封神之劫已經發生,新的大劫重新醞釀。”
唐墨開口,帶著一種超前的眼光。
黎山老母有些失望的喃喃自語,說道,“真的不可能了嗎?”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她有一種難受,但同樣也有一種放松。
難受是因為截教再無機會,放松是因為,她也許可以不在背負這樣的壓力。
她很清楚自己的地位,她本就是與世無爭的性子。
讓她擔負起再立截教的重任,她做不到。
“前不久,貧僧曾經見過通天教主,圣人言,過去的便讓它過去吧!這不是你們該承擔的。”
唐墨看這這黎山老母,說道,“逝去的終將逝去,不必再沉溺過去的這種悲傷之中。”
他看得出來,黎山老母心思淡泊,并不是一個適合承擔起截教大任之人。
若他是截教之人,他自然是另外一個回答。
可惜,如今他的身份的是神庭之主。
雖然說他敬佩截教之人,但并不意味著,他要為截教考慮什么。
他首先要考慮的他自身,是神庭,而后才是這天地眾生。
窮則獨善其身,達著兼濟天下。
他有大宏愿,但不意味著,要做一個圣母。
“放下?”
黎山老母閉著眼睛,嬌軀微微顫抖。
能放下嗎?
放不下吧,忘不掉昔年師兄弟對于的照顧,對于自己的尊敬。忘不了師尊對自己的教誨。
“我放不下!忘不了師尊的諄諄教誨,忘不了我們截教與天爭命。忘不了闡教陰險。”
黎山老母梨花帶雨,身上的氣勢忍不住爆發。
那準圣的氣勢在虛空之中爆發,也只有這時,才會讓人發覺。
眼前這個淡泊的黑衣女子,并不是一個普通人。
她是昔年截教的一代弟子,是準圣。
“我該怎么辦?我該怎么辦?唐三藏,你告訴我,我該怎么辦!再興截教,我做不到,放下過去,我依舊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