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艱難的左右碰了碰,這棺材做的真小,根本沒有多余的地方讓她挪蹭。
“不!不!這只能從外面挖進來,我是要被活埋嗎?不,不要重復了,不......”
葉蓁蓁絕望的呼吸著棺材里朽木和泥土的味道,甚至還有點發霉的臭味。
“自救,自救,冷靜,冷靜,一定有辦法出去的,冷靜。”
她物化了一小瓶氧氣,勉強用左手握著瓶子,對準了口鼻。
這棺材不是用上好的金絲楠木或者紅杉做的,雖說上面蓋了一層土,但聽外界的聲音判斷,埋的不深,應該能捅開。
小型的電鋸在這里都施展不開,倒是手握式電池驅動切割器還能用,但要注意別被旋轉的齒輪割傷手指,她只抬起切割器,在垂直手臂的位置切割木板,那些木屑伴隨著聲音飛的到處都是。
聲音在狹小的空間內顯得十分刺耳,幾乎阻擋了她敏銳的聽覺。
她用右手捂著口鼻,用感覺切割,最后只聽咚的一聲,上方的木板就被切開了一個窟窿,隨之塌下來的地方被黑土和草屑填埋。
“天啊,這要怎么弄!”
葉蓁蓁扒拉開身上的碎木屑,最后將切割器物化走,換了一個小鏟子,將上面覆蓋的土扒拉到身側和腿窩。
如此一番忙活,也不知過了多久,她終于看見了外面的陽光透過雞蛋大小的孔洞照進來。
“天啊!這里不會有人聽見我呼喚的,天啊,我需要休息一下,太累了。”
從凌晨四點鐘被埋進棺材,到早上七點鐘挖出一個雞蛋大小的孔洞。
她不指望著自己通過這么一個窟窿縮骨出去,就這么躺了半個小時,才開始后續工作。
勉強將一條腿抽出來,抬到那個窟窿的位置,最后一腳踹飛了那些覆蓋在上面的泥土。
“Shit~”
她真要感謝自己有鍛煉身體的習慣,才不會脫力,也慶幸自己有較好的柔韌性,在一條腿出去后,另一條腿還能劈叉一樣的伸直,最后從那個踹開的窟窿里一點一點的挪蹭出去。
現如今,她從頭到腳全身都是土,甚至都倒灌進她的衣領和耳朵里了。
“Shit......”
葉蓁蓁看著停靠在一側的烏鴉,翻了個白眼,而埋葬自己的那塊墓碑卻清清楚楚的寫著:yezhenzhen。
“哈~看來你不會寫中文。”
她拍了拍頭發絲里的泥土,渾身上些除了土,還有木屑。
“這要是在我國被活埋了,下葬的深度可不是一條腿能能踹開的距離,那棺材我都鋸不開。”
她記得這片墓地,右手被劃傷的地方就在幾步開外的邊緣,那個斷開的鐵片仍舊立在墓碑前。
因為倒灌的土都被她墊在身下,所以沒看見這個棺材里下葬的骸骨以及那些重要的記事本。
盤旋在墓地的烏鴉長相都很清奇,血色的眼睛和張開的嘴巴構成了一副奸笑的面容。
這片墓地在城堡的后方,沒有可以進去的門,她算是被鬼修女瞬移過來的,而戳傷右手的那天,森林里彌漫著散不開的濃霧,遮擋了這么宏偉的建筑。
粘在身上的土和木碎屑可不容易清洗,況且這里還沒有能夠燒熱水的設備,發絲里的木屑要比頭屑還要難纏。
葉蓁蓁的頭發不算長,她發絲很軟很細,如果在過于干燥的情況下,就會全都蓬起來,帶上圍巾的時候起靜電的速度是旁人的兩倍,處理不好,還會纏在一塊。
事到如今,她的頭發看起來就很毛躁,用大號的木梳都梳不通順。
“**......”
葉蓁蓁咬牙切齒的偏著頭,通過兩面鏡子看見腦后那團相親相愛到攪在一塊的頭發,糾纏的都是發尾,大約過肩膀的位置,都因為木屑攪在一塊。
“**......”
在她的一生中,頭發攪在一塊,梳不開的情況有很多,百分之九十九都是一刀切。
此刻她物化了兩面穿衣鏡,一前一后,然后一剪子下去,只覺得頭上清爽了很多,隨即又把兩側的頭發修剪一下,大致已經變成齊肩短發了。
可鏡子在陰氣這么重的地方不易多放,扒拉下落在肩膀的碎發時,身后的那面鏡子中出現了一個坐在她床邊的黑衣修女。
而她是從面前的這面鏡子倒影看見的,也就是說,身后的地方應該是她面前的那張床,可那里根本沒有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