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在給高野舞做思想工作的途中接到了一通人命案的報道,并且根據警員的描述,死者應該也是看了那本錄影帶。
警官拉拽著高野舞上車前往事發地,而葉蓁蓁也被其拉扯著一起前往。
等開到事發地時,天都黑了。
葉蓁蓁沒有下車,警官也沒有強求,畢竟知道淺川下落的就只有高野舞。
死者被白布蒙著抬下來,看尸體的僵硬程度,以及被白布遮著的姿勢,恐怕都是被嚇死的。
處理好現場后,警官在車上說通高野舞,報出淺川的具體地址,可葉蓁蓁并不想跟著,警官就命另一個輔警開車將其送回家。
許是在和高野舞去醫院的時候,警官讓人搜查了葉蓁蓁家里,屋里簡直是一片狼藉,所有的抽屜都被打開,行李箱裝著的衣服也都翻出來,抽屜里的錢也被翻出來一部分。
總之,原始錄影帶沒在葉蓁蓁手中,她行李箱里就只有衣服和鞋子,還有身份證件,以及護照和簽證。
可能是看見護照的原因,警官才肯放了她這個可疑的人,畢竟在這個年代,誰都不想將事情鬧大,鬧到兩國皆知。
收拾好行李箱后,她靠在墻邊,茫然的看著屋內的電視,她恐怕是第一次被警察盤問,成為嫌疑人之一,出現在案發現場,雖知道是鬼做的,可有些時候竟也是百口莫辯。
她似乎沒有前些次穿越那么謹慎,許是因為拜黃袍道人的師,懂了一些驅鬼驅魔的法子,就變得驕傲自大,不再像以前那么察言觀色,而是巴不得別人不知道她知道一樣。
葉蓁蓁雙手捂著眼睛,露出了一絲苦笑。
“真是一瓶不滿半瓶搖,都不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腦子是個好東西,應該掏出來洗洗了。”
家里還留著昨天出門時買回來的水果和面包,勉強噎下去一點后就倒在行李箱旁睡著了,也不知是過了多久,敲門聲再次響起。
“葉小姐,葉小姐。”
那聲音很輕,聽起來很柔弱。
葉蓁蓁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聲音還在門外呼喊。
“誰啊?”
她心想那貞子不應該叫她真醬嗎?怎么稱呼她為小姐呢?
“是我,高野舞。”
待她將門打開后,高野舞領著一個小男孩進來。
“這是誰?”
“高山陽一,高山老師的孩子。”
“你說的就是這孩子?”
“是,但是,淺川她...死了...”
葉蓁蓁這才清醒過來。
“死了?因為錄影帶?”
“不是,陽一他,不能多說了,你能陪我去趟差木地嗎?是山村志津子的老家,我怕這其中出現什么差池,你能救救這個孩子嗎?”
“為什么要去那里?”
葉蓁蓁抓了下頭發,心想或許去山村志津子那里是對的。
“好,等我帶上行李和護照。”
他們一行三人是快到中午的時候才到達碼頭,差木地在伊豆大島,需要乘船過去,葉蓁蓁這邊有些麻煩,耽擱了十幾分鐘。
這艘渡輪很大,他們沒有進到倉里,將行李箱靠在身旁,看著有些顛簸的海平面,隱約察覺到這是一趟不歸路。
坐船從港口到大島并不遠,靠岸后,找一輛計程車,開車的是個四十多歲的男人。
高野舞詢問知道差木地山村家嗎,司機說那邊姓山村的人很多,高野舞又將山村志津子的名字報出來,司機想了想點頭便說是知道。
這片的空氣很好,景色也很美,倒是沒有沼津那么冷,葉蓁蓁仍舊是穿著襯衫加毛衫,看著外面的道路從略顯繁華的街區到四鄰不靠的鄉村,最后開進了一片山區。
“就是這里,山村莊,是家旅館。”
司機說完,葉蓁蓁就把車費報了,反正她留著這些錢也沒用。
“抱歉,害你破費了。”
高野舞拉著陽一下車。
葉蓁蓁看她里外的穿著,和昨天一樣,一看就是從警局出來就沒回家。
“為什么你要卷進來?”
高野舞看了看她。
“陽一是高山老師唯一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