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村喊了一嗓子,從里屋走出來一名女警。
“帶她去女警室梳洗一下,換身干凈衣服。”
柴田梳著一絲不亂的矮盤發,點頭后就打開鐵柵欄,短下巴警官將行李箱遞給她。
“不是嗎?”柴田接過行李箱問。
短下巴警官搖了搖頭:“不是。”
柴田這女警聽后就一改剛剛的嚴肅的神情,面帶微笑的上前扶著葉蓁蓁的胳膊。
“佐藤小姐,這邊走。”
女警室屋里有兩張上下鋪的床,和四張桌子,屋里還有獨立的衛浴。
柴田將她送進衛生間后就在外面等著。
葉蓁蓁看著鏡子里自己的模樣,竟比從黑暗侵襲里出來的樣子還慘。
臉上頭發上臟兮兮的,手指指甲里全是血污,頭發都不知道要用多少洗發水才能疏通。
這一澡,她洗了將近兩個小時,期間西村還敲外屋的門問過。
換了一身干凈的衣服后,葉蓁蓁濕著頭發隨柴田走出女警室。
“還是個很漂亮的姑娘呢,怎么弄得全身是血呢?”
柴田笑盈盈的攙扶著她的胳膊,其實也是生怕她跑了什么的。
“我如果說我被人殺了你信嗎?”
葉蓁蓁自知在警察面前編瞎話有點困難,特別是在西村那種長了鷹眼的警察面前,更是難上加難。
“是特殊事件嗎?”
柴田雖有些震驚,但整體上還是一副習以為常的態度。
“什么是特殊事件?”葉蓁蓁問。
“就是非自然事件,以前也有發生過,練馬區的怨靈鬼屋知道嗎?這都是多少年前的了?十年前?差不多了,知道嗎?不知道嗎?”
柴田見她表情恍惚,似是不知道的樣子。
“那個屋子發生了很多事,最初是一家三口死亡,父親殺了妻子和孩子,最后自己也死了,再后來,只要住進那棟房子的人都會死,不知道嗎?一直都很轟動的,現在房子都空下來了。”
葉蓁蓁摸了摸潮濕的短發。
“伽椰子啊,原來在練馬區。”
“是的,練馬區光丘的。”
“是嘛。”
柴田也是個會察言觀色的,雖說葉蓁蓁的作案嫌疑被否定了,但肯定是與特殊事件有關。
“所以,你在來杉并區之前住在哪里?”
柴田的話還沒等問完,一個從旁邊屋里出來的小個子警官拿著一張單子,靠在門口說。
“你猜在哪兒查到她了?”
柴田瞇著眼看了對方三秒。
“該不會是光丘?”
小個子警官撇著嘴點頭。
“是,在那棟宅子里發現了寫有她姓氏的門牌。”
“唉?那她這是從兇宅里逃出來的?”
柴田被驚出了一身冷汗,當即松開了葉蓁蓁的胳膊。
“所以,所以?”
小個子警官將資料遞給柴田。
“已經遞交給井上警官了。”
柴田也不知怎么顯現出了惋惜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