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是白老婦的籃球,她并沒有殺了白老婦,而是就這么直接從對方手里搶的,那老婦人一直跟在她身后追,幾乎是追出了三個街區,才漸漸消失在人群中。
就在地上那個葉蓁蓁抬頭仰望之際,懸在半空的葉蓁蓁猛然被扯回本體,此刻她正懷抱著籃球,身處于一片黑暗當中。
“黑暗過渡期...”
她看著腳邊敞開的行李箱,擺在里面的那件被物化出來的水藍色繡彼岸花運動服還在。
“井上...天河?”
她歪著頭仔細思索,可越是想,記憶就越是模糊,這并非是天河用能力讓她忘記的,而是多次醒來與篡改,導致的記憶錯亂。
此時此刻,葉蓁蓁已經忘了井上天河的模樣,就只記得對方的聲音和名字。
“井上天河?佐藤真?”
她雙手捧著籃球,怎么也想不起和這人究竟是怎么認識的,只恍惚間聽見西村警官說井上夫人。
“難道我在另一個世界結婚了嗎?那個人還死了?”
她的記憶開始錯亂,真假記憶開始交織疊加,最后一片升上夜空的煙花炸裂在她的腦海中。
“花火?誰陪我看的?井上天河?是個日本人嗎?這是我穿越過去的身份嗎?那對方是?”
她漸漸蹲下,腦子里除了這些拼湊的真假記憶外,還有警局的畫面,一個背對著陽光的男人,用拇指和食指推了推眼鏡。
“你好佐藤小姐,我叫井上天河。”
“誰?難道我穿過去就有了這個身份嗎?我穿過去那么久嗎?從相識到相知?還結了婚嗎?那都過了幾年了?”
她懵懵的蹲在地上,腦子里的記憶總是拼湊不齊,且出現了更多被肆意描繪的畫面。
在黑暗過渡期結束后,她出現在自己的房間,還是和成頌走時的模樣,只不顧是關了燈的。
葉蓁蓁用意念開燈,然后拿著照片和籃球隱身直墜到地下一層的儲藏室。
貞子的那本帶子已經放在十七號柜子里,并且還是成頌在卡片上寫的字:望你一世無憂。
葉蓁蓁有些欣慰,這話其實也是她想對貞子說的,恐怕成頌是對易思哲說的。
她將照片碼放平整放在玻璃柜里,然后將籃球也擺了進去。
一手按著卡片,一手拿著筆,可定睛許久也想不出要些什么,最后,她在紙上寫了兩個名字。
佐藤真:井上天河。
對于天河跟她說過的關于天界院的事,她都記不得了,腦子里就只留下一個完整的線路
她成為佐藤真之后,在警局認識了井上天河,可能是相處了一段時間,然后結婚,可婚后,井上天河卻因為什么事故死了,她這才想起自己要去找任務卡,所以在拿到任務卡上的東西后就回來了。
這樣一條完整的線,強加在葉蓁蓁腦子里,讓天河的出現成了一個笑話。
而天河被帶回后,也受到了懲罰。
09組的組長是個老頭,他可不管天河是自主過去的還是被動過去的,反正他這輩子是沒見過被動過去的,所以,在查房的時候看見天河不在就強行將人召回,這或許也是天外天的意思。
召回后,天河受到了懲罰,當然不是身上的,而是換班。
是與另一個時空某人的記錄員換班,根據09組組長的意思,這次調換非常徹底,也就是說,十有**都不能被調回來了。
而此次記錄葉蓁蓁的是個女孩,長得圓胖胖的非常喜慶。
當然這些葉蓁蓁是不知道的。
天河回去后沒有沮喪,也沒有哭,反而是當著所有同僚的面笑的瘋狂,笑自己太蠢太天真,以為這是天外天的恩賜,沒想到就是只故事的一個插曲,只是作為一個沖突,好讓故事更加好看。
他這一笑,倒是嚇得一眾同僚冷汗涔涔,就連09組的組長都害怕了。
而這次調換也并非是09組長的意思,是天上皇族的意思。
畢竟一個時空的小分組是不能與另一個時空小分組的隨便換人的,會導致故事不連貫。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天河是不可能被調換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