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筆?”葉蓁蓁不解的看著對方。
“聽好了,如果在沒有筆的情況下用手指畫也可以,但只有三分之一的可能性。”
“可能什么?”
“可能用自己的血畫出符咒。”
“往哪兒畫啊?這么方便的東西你書上怎么沒寫啊?”
姬望山看著面前的那堵墻:“祖師也沒寫,這是我研究出來的,況且只有三分之一的可能,也就是說,剩下的三分之二要靠運氣,這種碰運氣的東西,怎么寫在書上?”
“那你還教我?也不教些有用的。”
“你學不學?”
“學!”
姬望山用念力劃傷了自己的左手,用毛筆的筆尖沾取血液,在前面那堵墻上畫了一個符號。
“知道是什么符嗎?”
葉蓁蓁向前邁了一步:“離鬼咒。”
“記得還挺牢,念咒。”
葉蓁蓁比劃了一下自己,隨即沉下心來,張口道:“離善惡真假,剝有生無妄,麻木拉卡布魯姆哈提,切!”
這離鬼咒她是第一次念,也是第一次用,也說不上是姬望山畫符的問題還是葉蓁蓁念咒的問題。
“是只要用毛筆在任何東西上畫符都可以嗎?”
“在空中畫也一樣。”
“師父,你還有筆嗎?”
姬望山垂眸看著她,那聲師父叫的他心驚膽戰。
眨了兩下眼睛后,將一把白玉桿毛筆遞給她:“這是用四只神獸毛做的,如果是寫書法,肯定是不成了,這毛質地參差不齊,但用來畫符還是可以的。”
葉蓁蓁沒有接過毛筆,心里的問題,都顯露在臉上。
“這不是她用過的,神獸的毛一共做了兩支,她的那支...她帶走了。”
姬望山的話讓葉蓁蓁覺得,別說是五百年過去了,就算是六百年一千年,三千年過去了,這個男人仍是愛著葉秦荷的。
她接過毛筆:“等下次我去冥世,一定問問...”
“能不去還是不要去了,那里畢竟是死人待的地方,好了你試試吧,我的毛筆還是祖師贈的,是用祖師的頭發做的,估計是沒那么管用了。”
葉蓁蓁哼笑了一聲:“苗老仙的頭發?你怎么不順著這支筆找找苗老仙的住處呢?”
姬望山像是被這話點醒了,但又壓下了意愿:“不了,他不想出現,就不要打擾,離了仙界,也不知道跟沒跟著合并過來。”
葉蓁蓁拿著毛筆點了點,隨即轉身問:“我水果刀放在行李箱里了,你有刀嗎?”
姬望山抬手又捏來一把精美的一指刀,就只有食指那么長,都不超過十厘米。
當鮮血汪在手中時,葉蓁蓁疼的臉都皺巴巴的,可剛想沾取一點就想起了之前的經歷。
“不對啊,我這個可能有點麻煩。”她攥起了左手的手掌,回頭看姬望山:“我現在已經吸收了血印的能力,再用血畫什么都屬于血印的能力,并且我無論畫出什么,最終都會成為血刃符,那符號是用大篆寫的,我就只認得葉蓁蓁三個字,之前就畫過,也都變成血刃符了。”
姬望山也是一愣:“你試試,我看看。”
“如果試了...”
姬望山說:“沒關系,試了如果不行,也不過才過了六個半小時而已,這可是在沒有符紙的情況下,唯一的辦法了。”
葉蓁蓁抿唇看著滿手的鮮血,最后用白玉神獸毛筆沾取,照著姬望山畫下的符號,重畫了一遍。
在最后一筆描完之后,都不用咒語,紅光就從血液的印記中迸射而出,并且之前畫的圖案,已經變成了大篆字體。
“葉蓁蓁,癸酉年四月生人,血以陰陽相斥,明暗想和,轉于冥世,取一魂一魄成型,無善血刃之主,器分劍、鞭、鏢、傘、符,無善存憐,放可馭血刃為己用,另血印復合,需自建信意,信愈深,復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