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姬望山將這些話念完的時候,前面的那堵墻剛好消失了,但他們并沒有回到六個小時前,而是出現在那段樓梯上。
“取一魂一魄成型?”姬望山魔怔了一樣,看著葉蓁蓁眼睛:“取一魂一魄成型?你是我的一魂一魄?”他那種魔怔已經近乎崩潰了。
這樣的神情還是頭一次出現在姬望山那張處事不驚的臉上。
“或許不是你呢!我是葉秦荷的轉世!萬一她...”葉蓁蓁沒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但姬望山已經猜到了。
“萬一她在冥世受罪,已經散了二魂六魄,就只剩一魂一魄成了你?”姬望山的那雙神情的大眼睛已經泛出了淚光。
“不是,也沒說一定是這樣,你等我這次完事的,一定回去冥世問問她究竟是怎么轉世的,這血印要比我出生晚了十五年呢,它怎么會知道我是誰的轉世呢?”葉蓁蓁說著拍了拍姬望山的肩膀是以安慰。
姬望山艱難的平復了情緒:“我給你念的那段話可記住了?”
葉蓁蓁嗯了一聲:“我得的是無善血刃,分劍、鞭、鏢、傘、符,應該是心中無善,但有憐憫之心,所以才能召喚,無善血刃,至于血印,恐怕要對自己的血液有足夠的自信,相信它能在半個小時甚至十分鐘,五分鐘之內復原。”
姬望山看著她滿是血跡的手掌,抬手捏出了一張手帕:“那你現在試試吧。”
葉蓁蓁接過手帕剛想擦,就看到上面繡著一只飛鳥,生怕弄臟了就沒擦。
姬望山拽過她的手掌,將帕子敷在上面:“擦吧,是我道友弄來的冰絲帕子,摸凈了也不沾血,說是冰絲,說白了就是用水做的,跟濕巾一個道理,但比濕巾好用,且足夠干凈。”
姬望山擦得很小心,而葉蓁蓁手掌的傷口表皮層已經愈合了,但還是有一塊暗紅色類似于淤血的疤痕。
就在這時,樓上的屋里傳出了腳步聲,隨即一道手電光劃過,葉蓁蓁和姬望山本能的以為是馬特。
那手電光還算禮貌,沒有對著人臉照,而是照在了臺階上。
“你們做什么呢?”天河看著他倆手拉著手站在臺階上,面無表情的臉上看不出是喜怒哀樂。
葉蓁蓁也沒覺得怎么樣,抽回了手,還拽回了冰絲的帕子晃了晃:“這是用水做的,稀奇吧?”
天河見她這個反應,心知對方坦蕩,便露出了一個寵溺的微笑:“好東西還不收起來?”
葉蓁蓁雙手合十,朝著姬望山拜了拜:“謝師父~”
姬望山是第一次見到天河,他兩人的長相其實沒差很多,都屬于劍眉杏眼的模樣,唯一的區別就是眼中的滄桑感,姬望山更加深沉一點,天河倒是還帶著那么一點男孩身上的稚氣。
“師父,這就是在天星工作的天河,專門負責觀察記錄我的。”葉蓁蓁親密的動作,幾乎瞬間暴露了兩者的關系。
姬望山的臉又變成了撲克牌,從眼中也看不出什么心理波動。
天河笑說:“現在不負責她了,也不在天界院工作了。”
葉蓁蓁不解的嗯了一聲。
天河說:“上次回去后就被辭了,你之后經歷的那兩世我都不知道,還是葡萄和胖丫頭簡單概述的,我以為不會讓我再來了,誰知道,又被送來了。”
“帶什么能力了?”
天河歪嘴一笑,左手抬起在空中一晃,就抓出了一把紅符遞給她:“夠用嗎?”
葉蓁蓁跟見到鈔票一樣,假裝數了一下,最后裝進腰包:“夠用。”
因為葡萄和胖丫頭只是跟天河概述的,所以他并不知道葉蓁蓁是姬望山愛人的轉世,而姬望山也將自己心中想問的話咽了下去,他不知道這二人是什么時候認識的,想問,卻又怕自己心疼。
葉蓁蓁讓天河物化一杯水,涮了涮毛筆,最后只沾著水,在空中描出了紅符的圖案。
“叭嗼呦嗒嗒嗕叩吥。”
這個樣子其實很蠢的,神獸并沒有從空中那個毛筆描出的圖案里竄出來,倒是從她腰包里最貼著外面的一張紅符里竄出來。
因為靈能充沛,所以出來的是白虎神獸。
這神獸原本也是姬望山的神獸,所以出來之后見到姬望山,倒是比見到葉蓁蓁親切。
“你也不教我養自己的神獸。”
姬望山摸著白虎神獸的腦袋:“神獸也是有生命,供養起來耗時費事,現存的神獸已經非常少了,回去后如果有機會,可以給你找個母獸配一下,只不過,因為匹配不對,到時候可能就生不出四只了。”
葉蓁蓁看著那只白虎神獸,心想著葉秦荷也是這四只,而這四只之所以聽從她的命令,很有可能是她身上還有葉秦荷的氣息。
“嗯,好。”葉蓁蓁答應了這個請求,她知道,姬望山肯松口說神獸的事,必定是想斷些什么,可自己這一魂一魄究竟是誰的一魂一魄呢,她有些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