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燕云會秘書長石兆杰就約了雙方共聚一堂。小范圍,而且大家相互之間也都認識,畢竟包玉超也是理事之一。
見面之后,梁先森還好,表情一如既往地無喜無憂,該打招呼的也打招呼。但是包玉超顯然面容冰冷,帶著一種天然的敵意。
這包玉超體格倒是比較魁梧,面相也比較兇,只是長得肥頭大耳一身膘子肉,怎么看都不像是個高手。早年間也是練家子,只是練的那種表演性質更濃的套路,實戰當中并不怎么實用。不過這不影響他打著武術的牌子開武校掙錢,也不影響他一屆屆地向體育界、影視界輸送人才。
這種人一對一能打贏一個中青年,就已經算是不錯了。讓他擔任著燕云鐵騎的頭兒,說白了就跟諸葛亮帶著千軍萬馬一樣,雖然隨便一兵一卒都能捅死他。
“人到齊了,就咱們幾位,都坐。”石兆杰盡量緩解尷尬氣氛,“請大家來這里小范圍的聚一聚,也是為了統一一下意見。明天會員都會到總部來,商量的時間越來越緊迫了。包校長代表天河的會員,梁先生代表保寧,陳琳小姐代表齊陽,中原省這邊的會員跟我都比較熟,所以說代表基本上也就齊了。”
包玉超喜歡別人喊他包校長,因為這樣顯得他似乎像個文化人,有種文武雙全的裝逼感。
至于說現場幾位的代表性,其實保寧省的召集人并非梁先森,因為他不是理事。但是現在形勢很明朗,他就是保寧會員們的代言人。
石兆杰也不是中原省召集人,因為這是張威的地盤,只是張威已經授權他來調和談判。
包玉超一臉橫肉地蠻笑:“談什么?陳琳你是想著副會長的寶座吧,我告訴你——門兒都沒有!”
梁先森示意包玉超淡定一下,干巴巴地笑了笑說:“我們保寧和天河的會員們意見很一致,可以同意支持張副會長升任會長,但副會長必須是我們這邊的人。否則,我們集體退會的意志是不會動搖的。”
趙玄機不動聲色,冷冰冰地盯著包玉超。
包玉超不屑地笑了笑:“跟我抖什么威風,不就是干掉了幾個殺手嗎,就不知道自己哪兒是哪兒了?還tm總教官,我燕云鐵騎什么時候需要你這種狗屁教官。不服氣到我的武校里來,五萬練家子奉陪到底。要不然把你什么混賬天和泰保鏢都帶來,我一人一腳也能把你們都踩死。”
動不動就五萬練家子,這種人海戰術也忒不要臉。就算是五大宗師聯手也干不過五萬人啊,這牛逼吹得有點沒臉沒皮。
“五萬人有什么用,我能保證讓你現在就跪這里。就門外你那些保鏢,你覺得安全?”趙玄機冷笑著,手中的筷子硬生生插到了堅硬的實木桌面里。
是不是真功夫,一眼就能看出來。包玉超臉色有點陰沉,但心里頭開始有點打鼓。一開始他就有點裝腔作勢,為的就是給自己一方鼓足氣勢。只是一旦被趙玄機懟回去,氣勢也就消了許多。
石兆杰贊了聲“好功夫”,隨即笑道:“有趙先生這份驚天動地的本事,加上包校長手底下的燕云鐵騎和武校為基礎,咱們燕云會就是鐵打的營盤。內憂外患之際,只有各位齊心協力才行。這次,其實我們是想討論一下恢復雙副會長制,對大家豈不是都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