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短短幾句話看得出來,這位克萊曼大師,是一位西方世界少有的翩翩君子。
他言辭謙遜,哪怕是一些顯得有些失禮的問題,也都盡量委婉的進行了回答。
直到有一名島國人詢問:“克萊曼大師,請問你怎么看最近在島國被熱捧的《給真央的詩》,據說這首鋼琴曲的作者創作這首曲子的時候,才接觸鋼琴只有一個月的時間。”
克萊曼顯然愣了一下,沉默了片刻,選擇了比較穩妥的回應方式:“抱歉,我也是昨天才剛剛抵達東京,為了倒時差,幾乎沒有離開酒店,所以對于你所提到的新鋼琴曲,我沒有聽過,因此沒有發言權。”
那個提問的家伙,顯然別有用心,立刻追問道:“從我個人的角度來說,那是一首比您所創作的《圣曲》更加優秀的作品,請問您能從專業的角度給我們分析一下,一個才接觸鋼琴只有一個月的初學者,有可能創作出這種程度的優秀作品嗎?”
本來有些神游天外的古河凜聽到《給真央的詩》的名字的時候,就已經回過神來,立刻聽出了提問者的險惡用心。
“真是的,為什么這種人哪里都有。”
彥真輝倒是很淡定,笑瞇瞇的道:“利益驅使而已,不用在意。”
克萊曼顯然也看出了對方的意圖,但卻沒有反懟回去,而是笑了笑不予置評:“抱歉,看來我的時間已經結束了,我可不能耽誤大家太多的時間,要知道在我之后,還有雷米托大師、龍浪大師等優秀音樂家呢。”
隨后克萊曼就快速走下了舞臺,把舞臺交給了之后同樣來自歐陸的雷米托大師,同時對助手道:“你去幫我查查,那首《給真央的詩》到底是怎樣一首鋼琴曲。”
作為目前島國最火熱的純音樂,《給真央的詩》已經有了很多錄音版本,克萊曼的助手正準備去找,卻聽到一個清朗的聲音道:“如果克萊曼大師想聽的話,一會兒我會進行演奏的。”
“龍浪大師,你好。”
克萊曼跟迎面而來的中年男人握了握手,臉上帶著微笑:“我看剛才提問者似乎隱藏著惡意,莫非這首鋼琴曲有什么內幕嗎?”
龍浪正是之前彥真輝在商場有過一面之緣的那位中年男人。
他今天打扮一新,別有幾分雍容華貴的氣質,笑道:“那位提問者說得沒錯,其實這首鋼琴曲,是一名才學習鋼琴只有一個月的初學者創作的。”
克萊曼頓時露出驚訝的神色,微微皺起了眉頭:“島國人不相信?”
“這背后的原因比較復雜,我一時半會兒也沒整理清楚,但對于大多數普通人來說,這種才學習鋼琴一個月的新人,的確是不可能創作出好的鋼琴曲的。”
克萊曼頓時嘴角一抽:“荒謬!天才的領域,豈是那些凡夫俗子能夠理解的?”
說罷,克萊曼有些擔心地看了一眼舞臺。
臺上是他的好友雷米托,他演奏的是莫特大宗師當年的巔峰之作《囚籠》,這首鋼琴曲的演奏難度非常高,一般情況下需要兩人合奏,雷米托選擇單人獨奏,正是為了在這次大會上展現自己的演奏能力。
克萊曼倒不擔心雷米托會在演奏上出問題,他擔心的是雷米托火爆的脾氣,會在演奏結束之后,被某些有心人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