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文工團的戰士們,軍事素養可一點也不差呀。
徐團長輕輕揉著眉心,他不能責怪自己手下這些文藝兵。
因為所有人都知道,這一次的五百年慶典,的確是超級重要,每個人都非常珍惜這一次展示自己的機會。
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人,突然冒出來,要創作一首全新的軍樂,是個人都不會相信。
可現在彥真輝就坐在這里,徐團長不能把陳升說的那些話復述一遍,不然就太得罪人了。
而且看彥真輝一臉平淡的樣子,哪怕他自己已經說了,沒有腹稿,徐團長還是覺得,這小子有點莫測高深。
這讓他有些后悔,之前聽陳升提過兩次,但他一直以為,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能做得出什么驚天動地的事情來?于是也就沒怎么關注過。
如果早點讓人調查一下的話,或許就不會像現在這么被動了。
沒辦法,現在有外人在場,還是先強行把士兵們的不滿給壓下去吧。
想到這里,徐團長輕輕吸了一口氣:“戰士們,基地領導跟你們一樣,對這一次大閱兵的重視程度前所未有,領導們自然有多方面的考慮,大家的意見,我會幫助大家轉達給基地,在這里,我還是希望大家能夠保持冷靜。而且真輝也不是外人,他是特戰隊彥隊長的兒子,肯定知道這一次五百年大閱兵的輕重,不會亂來的,大家就算覺得他年輕,不能信任,也該相信彥隊長的為人吧?”
“可是……”
“沒有可是,這是命令,大家訓練了一下午也累了,先各自回去休息吧,解散!”
一干文工團戰士們說不出話來,只能悶悶不樂地答了一聲:“是!”
孫淦臨轉身的時候,還深深地看了彥真輝一眼。
“真輝呀,今天的事情真是不好意思,讓你看笑話了。”
彥真輝很平淡地道:“沒事,我年紀太小是事實,大家信不過我能理解,今天發生的事情,其實我們大家都不想到,之前提到的大家先接觸一下的事情,就先改日吧,不然現在再見面,多尷尬。”
看到彥真輝想走,徐團長急忙阻攔:“真輝,大家都是男人,些許小事,說開了也就行了,你先坐這等一會兒,我去再給大家做做思想工作。”
彥真輝的反應越是平淡,徐團長就感覺他越是莫測高深。
一個十幾歲的小孩子,正是年輕沖動的時候,被人話里話外瞧不起,他居然一點也不在意,反而表現得出人意料的成熟穩重,這讓徐團長對彥真輝產生了極大的好感,直覺更是認為,這小子絕對有幾把刷子。
強行把彥真輝按在椅子上坐下,徐團長快步走出了自己的辦公室。
此時文工團一干戰士們,才剛剛走出辦公樓。
孫淦是管弦樂隊的總指揮,在眾人之間威信比較高,眾人隱隱以他為首。
“孫哥,你說基地領導到底是什么意思,弄個小孩子說是什么作曲家,這不是胡鬧嗎?”
“就是啊,一個小孩子能寫出什么好音樂?”
“話不能這么說呀,那小子是彥隊長的兒子,我記得前段時間島國這邊的媒體對他的報道可是鋪天蓋地的,說他可是天才少年音樂家,好像寫了已經寫了兩首鋼琴曲了。”
“切!鋼琴跟軍樂那能是一樣嗎?外行人看來,反正都是音樂,但你我都知道,軍樂跟鋼琴音樂可不一樣,反正我是不看好那小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