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朱從未在陌生男子面前赤身露體,見他伸臂暴起,嚇得驚呼,直覺便要掩住胸脯,忽想起此行任務,閉眼咬牙,逕往他身上靠去。
安生無奈縮手,想封她穴道,又見一身雪肉酥盈,何處能著手?長嘆一聲抱臂而坐,沉聲道:“阿朱姑娘,你這是做什麼?”
阿朱裳下未著片縷,連羅襪也沒穿,踢掉兩只繡鞋,全身已一絲不掛,一手掩胸一手遮著腿心,彷佛將暈厥過去。
她不如阿蘿頎長,褪去衣物之後,整個人反而腴了一圈,上身雖苗條,腰下卻甚豐滿。
阿朱的容貌堪稱出眾,身段亦十分傲人,盡管情況極是怪異,安生仍不覺喉間浪動,咽下一口饞涎,當然他知道這不僅是阿朱的美麗**所致。
“門……門主吩咐…”她面頰滾燙,咬牙道:“為……為答謝安大人對本門的恩情,特命婢子獻上禮物一份,請……請安大人笑納。”
至于是什麼禮物,已毋須解釋。無論什麼樣的金珠寶貝、神兵秘笈,安生都有自信不多看一眼;但蒲靜芙為他備下的禮物,卻需極大定力,才能抑下一嘗那份青春雪潤的沖動。安生端坐垂眸,緊握竹椅扶手,捏得格格輕響仍不自知。
阿朱閉目輕道:“婢……婢子仍是處子之身,兼有虎島正統血脈,天生……天生元陰豐厚,對大人功體甚……甚有補益,請大人任……任意享用阿朱。大入若不能盡興,門主將命阿朱一死,絕不寬貸。”
安生不欲與她纏夾,料想附近縱有伏兵、也未必攬得住自己,搖頭道:“阿朱姑娘,請你回稟門主,她的禮物我收下了!也很盡興。請她二日後巷中一會,我有要緊的正事與她談。”
阿朱顫聲道:“大人若不要阿紈,阿紈唯有一死。”
安生嘆息道:“你不說我不說,誰能知曉?門主用她的方式送禮,我也按照自己的意思收了,情意已至,何須為難?你縱在焚香爐中添入催情藥物,甚至把藥下在茶中,也藥不倒我的。我遇過比這厲害許多的藥物。”說著便要起身。
自從吃過紫萱的虧之後,他對**香等藥物益加謹慎。世間罕有比“百花散”更厲害難防的,阿朱在青銅獸腦香中暗置的淫藥,對“乾元神功”的效用自是有限。
阿朱見他如此把持得住,軟的不行,便出硬招對付。
“安大人若不肯收禮,門主定生氣得很,說不定…便會對魚姑娘不利…”
安生猛然省覺:“不好!我怎麼就撇下了馨兒,任她自去?”
懊悔不已,本要拔刀殺將出去,見阿朱一絲不掛怯生生的模樣,竟是有恃無恐,不由得投鼠忌器起來;凝思片刻,沉著道:“門主若派人埋伏於小巷附近,決計逃不過我二人之眼。若是分道揚鑣之後才派人動手,你等豈知魚姑娘的去處?”
但阿朱十分乖覺,無論怎問都不答,似乎安生不享用她,此事便懸于半空,決計沒有個交代。
安生嘆道:“阿朱,我知你是冰淸玉潔的好姑娘,心中也不愿如此,你我何不各退一步,就當……就當是做過了,你讓我離開,盡管回去向門主稟報便是,我絕不出賣你。你將寶貴的身子,留給將來疼你、愛你的郎君,豈不甚好?”
阿朱聞言慘笑,顫聲道:“門主圣明,誰也不能蒙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