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安生虎吼道:“可惡之極!”長身暴起,猛將她撞到在榻上!
這下突生肘腋,蒲靜芙全無防備,背脊一碰墊褥才又彈起,安生與她身子相貼,幾乎撞進懷里,臂圍已失,情急下右肘一收,無聲無息往他腦后撞落,應變不可謂不高。
可惜這眨眼見的殺意,在乾元神功之前無所遁形。安生本能往下一滑,抱住美婦蛇腰,眼耳知覺才反應過來:見蒲靜芙肩頭微動似要出手,用力將她一翻,以肘壓制背門!
蒲靜芙回臂不得,扭著屁股掙扎幾下,忽地右足反勾,同樣無聲無息,腿跟逕取他股后!此招不可謂不精,偏偏她遇上了乾元神功。
安生上身不動,腰下突然甩出塌外:幾在同時,蒲靜芙“唰!”一聲羅裙翻起,一條雪酥酥的渾圓**如月牙倒掛,彎似蝎鉤,套著羅裙鳳覆、不盈一握的小腳丫子勾了個空,腳跟幾乎蹴中自己的背心,露出裙底春光。
安生無心春光,幕地肘下一動,蒲靜芙趁他半身凌空,便要掙脫壓制。他運起乾元神功訣,將下墜之力悉數挪至肘底,內力一催,重如兩名安生相疊,將蒲靜芙穩穩壓住,扭身坐回她大腿間:腳掌內勾,制住她的小腿。
“放……放手!”
蒲靜芙亂發披面,咬牙嘶咆,沙啞的嗓音宛如雌豹,與先前的溫婉判若兩人。
安生真氣尚未調勻,這兩下實已耗盡了體力,不住喘息,俯身道:“門……門主!你答……答允了不……不再動手,我……我便放……放開……”
蒲靜芙突然尖叫:“別……你……你退開!”拱腰大掙幾下,似要向前匍匐,可惜徒勞無功。
安生驟然發難,還沒緩過氣來,猶有些眼花,正欲起身,又聽到她低聲說了幾句,話語悶在發中;反復幾次,均未聽清。他小心避開股間要害,拱著胸膛湊近她頸背:“門主,你說什……”
冷不防蒲靜芙猛向后仰,腦后的飛鶯金簪朝他面上撞去!
千鈞一發,安生及時避開了角銳,左眼卻被紗髻上的潛金鶯飾撞個正著,薄薄得掐金鎖片撞得扭曲,飛落地面。
安生“啊”得一聲慘呼,左眼鮮血批面,一時難以視物。
“我、我瞎了……我瞎了?我瞎了!”
上半身掙脫的蒲靜芙擰腰揮臀,正要出掌,驀聽一聲虎吼,兩肩一痛,安生右手五指扣進她的右掌,左手五指扣進她的左掌,力氣之大幾乎要將掌骨捏碎,“砰”的一聲將她重重按回,堅硬如鐵的胸膛撞上背脊,夾著鮮血氣味的滾熱噴息幾乎灼傷她的頭背……
“我……究竟做了什么……你竟要置我于死地!”
“若能取珠,一百個安生我也殺了!”蒲靜芙咬牙切齒,發了瘋似地拼命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