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從哪里搞到的?”德諾斯還回去,痛快的打了個酒嗝:“看起來還是沒有兌水的高級貨。”
“開酒館的老板應該是死掉了,那個地方因為在之前并不是一個安全的地方。加上最近城市里亂,所以沒人過去。”哈克喝掉之后,把杯子放到桌子上:“這就便宜了我這樣的人,我從那里找到小半桶沒兌水的啤酒。這高級貨估計是他留著自己喝的。可是現在他死了,我就把它拿過來了。”
“務實,我就欣賞你這種人。”德諾斯完全不對這種亂拿別人遺物的家伙感到討厭,還很贊賞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本來也就是,都是死掉的人了,拿走這些應該沒什么問題。
哈克點了點頭,扭頭看著德諾斯。
“你知道那是什么東西?”哈克忽然壓低了聲音:“那家伙好像不是大家口中相傳的魔人。”
“是啊,我沒見過那樣的魔人,能力太有限了。”德諾斯聳了聳肩:“那樣的家伙充其量也就是和一個魔公的戰力差不多,遠遠的沒有到傳說中的那一種。”
魔公也是一個等級,但是這不是獵魔人劃分出來的等級,而是教會用來稱呼魔靈的。那些是惡魔后代的家伙當自己的能力強到了一個級別之后就會被加以這樣的稱呼。
德諾斯猶豫了一下,他在捏著下巴。
但是顯然當他嚴重受傷之后那個裹住他身體的黑色軟泥要更強。
那是什么東西?
不知道,看起來是個能夠附體的怪物。德諾斯見過能附體的,但是沒見過這么厲害的。
那東西只是包裹在那個孩子的身上它就仿佛從野狗變成了灰狼,根本上的改變了這個孩子本身的能力。
一想到這個城市當中還有這樣的怪物在行動著,德諾斯總覺得渾身一陣惡寒。
那種感覺就像是自己能夠清楚的知道有惡鬼在它的身后吹著冷氣,但是卻無可奈何。
亞克肯定知道點什么,那個面癱臉一直都是這樣,就算是知道什么也不會說出來,自己在暗中默默的處理的一切。
德諾斯有點發狠的咒罵幾句,那個家伙這一點最讓它討厭。重要的事情從來都不明說,有時候自己解決了一系列的事情后才會跟德諾斯隨口扯點什么。
實際上,要是他不扯那幾句,德諾斯壓根就不知道那發生的事情。
好煩好煩。
德諾斯站起身,從口袋當中取出來卷煙叼在嘴上,深吸一口氣后剛想點燃香煙。
但是他又想起來現在這個房間里面有傷員,還有女性,自己這樣實在是有點不妥。
于是他就只能干叼著這根煙,又有點頹然的坐回去。
“想抽的話你可以在外面。”哈克也從自己口袋里取出來一根:“我也有點想要享用這東西了,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了,我應付起來有點吃力。”
“好主意。”
兩個人推門出去,剛好看到那個剛才說完莫名其妙的話后就出去的鬼爵。
他趴在走廊上的桌子上,好像睡著了一般。
他為什么會在這里睡覺呢?德諾斯看了眼這里的位置,大概的明白了。
如果這個時候人想要來偷襲它們,必然會經過走廊。如果他是清醒的話被注意到有太多的辦法被騙過。
但是如果他是睡著的,那么偷襲者肯定會先隔斷他的喉嚨之后再考慮下一步應該干什么。
這是正常大腦回路的人都會做的事情,合情又合理。
只是這個家伙不合理,這個死不了的家伙會在對方認為解決掉他的時候弄出來足夠的動靜來提醒房間里的人。
這樣的話,或許里面的人就能有時間來對付來偷襲的家伙了。
真是個瘋子的戰術,這樣的做法就是把自己當作誘餌。
不過或許他也知道,自己能做的,也就只有當誘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