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疤痕實在是讓人覺得心驚膽戰,可是沒有道理。剛才的時候刀匠確認了這個家伙本質是個魔力的聚集體,自己最后命中的攻擊實際上并沒有給他造成很嚴重的傷害。只是讓他昏厥了過去而已。
而在后面,刀匠看著自己腰間的一把劍,那是個自己用了三年時間和頂級的材料打造出來的圣器。
但是沒辦法在他的身上留下來傷口,刀刃崩口了都沒有在他身上留傷痕。
那么到底什么樣的武器才能如此干凈利落的在他的身上造成這種破壞?那絕對也是個很危險的家伙,又或者說,是這個孩子很信任的人。因為那是背后的傷口,有可能那是被自己的朋友偷襲造成的。
被朋友背叛嗎?刀匠陷入沉思,然后緩緩的嘆氣。
自己也被朋友背叛過,不止一次。畢竟自己是做裝備的,有些人眼饞她的裝備就背后捅刀子。不過好在自己是苦修者,是有著金屬一樣堅固身體的家伙。所以才能好好的活到現在。
直到幾個小時后小蜘蛛才中昏迷當中醒來,那時候已經是晚上。是刀匠做飯茶產生的香味讓他清醒。
“怪物,晚上好。”刀匠看著他坐起來隨口說:“不要介意,我們很擔心你會不聽話。”
抱歉的原因是在他身上留下的鏈鎖,他看了看拴在自己脖子上的金屬,又看了看給自己盛了一碗飯的刀匠,默默的低下了頭。
“謝謝。”他接過來米飯,輕聲道謝。
“謝一個把你抓起來的家伙?呵呵,你需要下飯用的辣菜嗎?或者肉干什么的。”她盛了一碟子的菜放在他的面前,同樣的還有一瓶燒酒:“晚飯大概就這些,不夠的話我能加米飯,但是肉干因為儲備問題就這些。”
他看著放在自己面前的晚飯,點了點頭,小口的吃著。
“叫什么名字?”刀匠坐在他的旁邊,吃著同樣的東西。
“克里森。”他輕聲說:“是個魔物。”
“災禍現在不能用來形容你吧?混沌天災?”她隨口問:“我記得你這種魔物會被這樣稱呼。”
小蜘蛛點了點頭:“算是吧。”
倒是不難套話,刀匠這樣想。這個家伙這樣子吃飯看起來有點可憐,看起來就像是一個被抓起來的囚犯在享用自己在死刑前的最后一頓飯。
不過也實在是沒法讓他變得安全,因為這個家伙的危險性如此之高,自己要是不拴上這種金屬,難保這家伙忽然發起進攻的時候自己能做出來正確的應對。
可是現在看起來有點多余,這個家伙對于自己被拴起來這件事情好像沒有任何的反感,這種感覺讓迪德麗有點小小的負罪感。明明這是個很好的孩子,但是自己卻想著應該怎么樣才能對付它。
“我有什么能幫上忙的嗎?”克里森頓了頓說到:“你們給我吃了晚飯,我應該做些什么來報答你們?”
“能幫忙守夜嗎?”刀匠猶豫了一下問。
當然不可能真的放心讓他守夜,不過貝妮肯定是不會睡的,正好趁機看看這個家伙會不會有什么壞心思。
小蜘蛛點了點頭,然后用手按了按自己的牙齒,從上面滲出來的蛛絲被拉長后成了像是針一樣的東西。
刀匠下意識的把手搭在自己的武器上,隨時打算用武器擋住可能來的攻擊。但是只是看著這家伙很隨意的用這個把自己脖子上的鎖打開。然后對著他點了點頭,
她的眉頭挑了挑,這家伙開鎖的樣子熟練的讓人感到心疼。到底是被關過多少次才能如此熟練的拆開這種高級的鎖芯。
不過仍然沒有感覺到這個家伙身上的惡意,雖然的確的感覺到他危險的氣息。但是只是危險,讓人恐懼。可是他本身好像并沒有什么惡意。
“我建議你去學一下把自己的氣息收斂起來。”她頓了頓說到:“你知道自己現在的氣息會讓人害怕吧?”
小蜘蛛的身子抖了一下,驚訝的扭過頭,看著身后的家伙。
因為在頃刻間,同樣危險的氣息從她的身上爆發。壓著他喘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