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我一直有個很想弄明白的問題。”
“大道理少講,大祭祀。我懷疑你濫用了神賦予你的權能。”
“哈哈,果然不講道理呢。”
“我現在可是有著捍譽者親手寫的同意檢查的文書,哪有占著道理不神氣的道理?”
“話雖這樣說,但是從一開始你就沒有講過道理啊......咳咳。”大祭司大口的咯血,坐倒在角落,看著那個架在自己腦袋上的長槍。
一片狼藉,這是這里能夠給出的最恰當的形容。
巨大的地下空間,所見之處只有被摧毀之物。能夠辯形的東西都已經被破壞,只能勉強認出來那是兩個人。一個站著,拎著長槍指著倒在地上的中年人,長槍刺破了他的腦袋,血徐徐流下。
那是刀匠,她站在那里,即便是身上被一根十字架貫穿腹部也絲毫不見顫抖。握槍的手那樣穩,但是誰都能看出來那個十字架上流了多少血。
到處都是斷掉的武器,原本背在身后的武器只剩下手中的半截長槍還有拎在手上布滿裂紋的長劍。
“說起來,真是很有趣的戰斗方式,是苦修者嗎?靠著這種身外之物來彌補傷害技能的不足嗎?很有效呢,我還真沒有見過這種奇怪的打法,被嚇了一跳呢。”
“我也從來沒有見過積蓄了十二年圣法力匯集成實物的召喚物,我快百年沒有受過傷了,也是這輩子頭一次被大祭師給賦予致命傷。”刀匠一邊說著,血從眼角還有嘴角流出:“作為回敬,我覺得這可是輕了。”
所謂的回敬是被甩在旁邊的東西,大祭司的雙臂都被切下后丟棄,而胸口被一根長金屬刺貫穿在地上。
地上有著血,兩個被神加護成怪物的東西在這里廝殺至此。因為不管是雙臂被砍斷,脖子被刺穿,肚子被破壞,還是骨頭被折斷。
對于它們而言,活著問題不大。從現場來看刀匠的傷口更加嚴重,那個十字架如果滯留時間超過三十六小時的話還是會死的。
不過說到底,這還是兩個怪物。如果不是因為其中一方放棄,那么最后的結果肯定是被打到即便只剩下軀干也會像蜈蚣那樣爬著去咬斷對方的喉嚨。
如此的怪物在一起相互殺戮,不知道的還真是不知道這就是所謂的神的信徒。
教會當中的已經不能被叫做人,當被神選中并且祝福時候,就已經不在能夠算是那種簡單的生物了。
它們都是怪物,和魔物并無區別。在別人看來,這兩個人不管是誰占著理,都是怪物,如果被傭兵看見,或許就會覺得自己殺了這么久的東西也不過是簡單的披著可怕的外衣的家伙。
這里的才是真正的怪物,被神賦予了力量的怪物。
“說到底,你到底都做了什么?”刀匠看著大祭司說:“我還真沒有看見過你這樣的,看到我帶著紙進來后就帶我來到地下室,二話不說就要打架。”
“誰知道呢。”大祭司頓了頓說道:“這是你要做的事情,接下來調查清楚我到底都做了什么樣的壞事,把我關在地牢里,然后用十字架把我給審判。”
“可別了,你這種東西不會被審判。你自己最清楚我們內部的流程,你會有棄他的結果。”刀匠頓了頓說道:“你是異類啊,在教會當中。被教會異端審判后,你可不會被殺死了。”
“畢竟死亡是獎賞來著,在這個世界里,只要活著就是在地域當中受苦,能夠死去可真是無上的獎勵。”這個大祭司的表情根本就看不出來有一點點的悔改之意:“在那之前,你想要做什么呢?你是一個苦修者,現在是在一個陌生的城市。這個城市缺一個管理者,你會成為這個管理者嗎?”
“我只是一個作武器的,這里會有其他的圣職者來接管。”
“你不擔心接下來來的會是我的人嗎?”大祭司無奈的笑了笑:“你真覺得這個城市還是在教會的掌控當中嗎?”
“可能說起來有點狂妄,但是你們從來都不可能自由。”刀匠看著他的表情充滿了憐憫:“現在在這里的人有捍譽者,只要她在,不管你們想要做什么都沒用。那是絕對的壓制,想要對付那個家伙,你們可需要有著足夠的靠山。”
“是嗎,那我可是大概的知道了那個小姐的厲害了。”大祭司的表情仍然沒有變得害怕,還是在笑。
這個家伙好像很喜歡笑,從剛才開始到現在,這個家伙的面部表情就只有笑容這一種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