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
白鳳這才小心的靠近這個家伙,這東西跟一個成年人差不多大,但是天生一副暴虐相,要不是有花醉在,白鳳肯定要敬而遠之的。
當白鳳逐漸靠近的時候,對方戒備的豎起腦袋呈攻擊狀,白鳳忙把一棵剝好的橘子味巧克力遞到它面前。
只見這家伙鼻翼抽動兩下,緊繃的肌肉放松下來張嘴銜走了那顆巧克力,從白鳳的角度看過去,這個怪獸的動作是十分溫柔的。
那么小一顆很快就沒了,它又用信子拍拍白鳳的肩膀,討要。
白鳳覺得有意思極了,徹底不害怕什么,直接坐到春凳變上,這怪獸很通人性,還特意給白鳳讓出一個夠坐人的空間。
白鳳就一顆顆喂給他吃,他的咆哮變成了賣乖討好的哼哼唧唧聲,周圍的暗處藏著些被巧克力香吸引的爬蟲類,白鳳發現了招呼他們過去,可是每當有誰試圖鉆出來,大家伙馬上一信子甩過去,原來還是個護食的。
白鳳只能耐著性子,趁它不備往密林里胡亂丟了一大把,只聽見一陣窸窸窣窣的啃食聲。
“這東西到底是什么呀?”白鳳又問。
花醉一直靜靜站在原處看著白鳳的動作,聞言答到,“堤豐守宮。”
“守宮?”白鳳還蹬鼻子上臉的玩堤豐守宮的角,“守宮就是壁虎對嗎?”
“這是個統稱。”說著花醉也往那邊走去。
這堤豐守宮看見花醉有些緊張,一個勁的往白鳳身后藏,這么大個頭怎么藏的住,樣子十分詼諧。
“它好像怕你。”白鳳反手到背后摸摸了堤豐守宮。
花醉滿不在乎的挨著白鳳坐下,“打不過我,不就怕我咯。”
白鳳,“……?”
花醉的坐姿很放松,雙腿交疊,手指搭在膝蓋上,說:“我路過一個熱帶的孤島發現它的,當時島上只有它,所有東西,除了島嶼本身都被他吃光了,這個蠢貨把自己吃撐了,又重又笨,身材走樣。”話語間透著濃濃的嫌棄。
“然后,你就把它帶回來了?”
“嗯……它畢竟是很稀有的物種,什么都好就是貪吃,就跟吃不飽一樣,其實從生理上來說,他是能吃飽的,但是,他腦子里不知道分辨飽的感覺……唔,還有,它兇起來還是很可怕的,剛見面的時間,它就想吃我。”
白鳳驟然呼吸一滯,撫摸的動作頓住了,他轉身往后看向那個被花醉嚇得不輕的提豐守宮,看情形,這家伙冒犯花醉了,搞不好還把臭口水蹭他身上了,花醉肯定要一頓胖揍的,停到自己的悲慘遭遇,提豐守宮可憐兮兮的低聲嗚咽了一下,白鳳莫名同情起它來,又塞了顆巧克力給他。
“那它為什么又被你禁錮在這里?”白鳳問。
“減肥。”
白鳳奇道,“減肥?”
“嗯,給它自由,它就亂吃東西,總有一天會吃死的,反正他一天大部分時間都在休眠,拴起來也不算太無聊。”
白鳳有些無奈,隨即搖頭笑了,笑著笑著越發覺得這件時間太逗了,索性沒心沒肺的大笑出聲。
合著,花醉覺得這珍稀物種缺乏身材管理,恨鐵不成鋼,只能采取極端手段。
白鳳想起一件事情,問:“什么都吃,那不就跟咱東方傳說里那個龍的兒子一樣,叫饕餮的。”
花醉慵懶的挑了挑下巴,“或許,是親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