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醉拉拉白鳳的手,白鳳下意識的蜷起手指回握住,“你讓九公子去幫你把衣服穿好,估摸著差不多了,我同囚牛道個別。”
白鳳略顯遲鈍的點了點頭,正準備跟囚牛說句話,卻發現他的目光不知何時下沉,落到自己和花醉牽在一起的手上,白鳳想了想,似乎明白了什么,他回頭沖花醉撒了句嬌,甩開手繞過囚牛,勾著九公子肩膀往別處去了。
雖然說白鳳老老實實的讓九公子幫忙穿衣,可是眼神一直往花醉的方向瞟去,“誒,九公子,你說你大哥哥跟花醉說什么呢?”
九公子,“我在路上遇到大哥哥的,聽說我們要走,特意過來道別的。”
“道別?”白鳳往那個方向走近了兩步,伸直了脖子張望,花醉還是坐著原來的地方,囚牛搬了椅子坐姿規正的在他側面,白鳳動了動耳朵,也沒聽清楚什么,又悻悻的退了回來,“那怎么不見他跟我們道別啊!你還是他親弟弟呢!”
九公子嘟著腮幫子,傻乎乎的說:“可能,大哥哥比較喜歡花醉哥吧!”
白鳳翻了個巨大的白眼,眼皮跳了兩下,沒好氣的說:“我看是挺喜歡的。”說完抬手覆住自己額頭一頓猛搓,把前面一片頭發都揉亂了。
“鳳哥哥,你怎么了?”九公子困惑的瞧他。
白鳳,“我不舒服!”
“啊?”九公子緊張的走到他正面,也抬手覆上他的額頭試探體溫,“哪里不舒服?”
“我心里不舒服!”白鳳道,九公子已然呆滯,白鳳覺得待他反應過來一定是要會錯意的,指不定還拉著給自己看心臟病了,往他肩膀上一拍,力道還有點重,直接把九公子拍得更加懵了,“走走走,咱兩嗑瓜子去。”
“可是瓜子沒了?”九公子幾乎是被他拖著移動的。
“那就吃點點心,我餓了,晚上肯定沒東西吃。”白鳳道。
“也對,那我們吃紅糖酥餅吧,還有半盒。”
論如何拐龍和小哥哥,泡面或者小酥餅,二話不說跟你走。
兩個家伙又坐到門口的小板凳上,約摸過來三刻鐘,囚牛從里面走出來了,跟白鳳他們不咸不淡的說了兩句道別的話就離開了。
白鳳倒是瞧見了,明明囚牛一直是一片祥和的臉色,在出門的時候變得冷淡了些,九公子同他說話,也只是微微側眸,郁郁的點點頭背手走了。
瞧著他走遠,白鳳吃完最后一口酥餅跟九公子說:“你也該去跟你那些哥哥們道個別了,乖,去吧去吧!”
九公子就這樣稀里糊涂的被安排得明明白白,忽閃著眼睛一臉茫然的被請離了自己的小樓。
“嘿,聊什么呢?”白鳳邁著四方步,故作高深的踱到花醉身邊坐下,“那個囚牛好像挺喜歡你的。”
花醉知道他要作得什么妖,只是靜靜的看著他,不發表任何意見。
得不到回應,白鳳就急了,“怎么不說話啊,問你們說什么說這么久,不就道個別嗎?再見兩個字是要拖多長的音才說得完啊?”
花醉無聲的笑笑,低低的問,“重要嗎?”
白鳳寫滿了一臉的不高興,“什么重不重要?”
花醉,“我跟囚牛說什么,重要嗎?”
白鳳被問住了,一時啞然,突然他似乎從花醉帶著溫度的眼神里讀懂了什么,過了好一會,他眼睛又彎成一個好看的弧度,伸了個懶腰,“好像……也不是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