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鼓身上的傷都是他干的?”白鳳鄙夷的看著地上已經嚇成爛泥的男人。
“自然是他……兩次都是他。”花醉似乎沒有多施舍他一眼的打算,又讓犼把這個人拖遠了。
這個似乎被驚嚇得魂不附體,意識變得很模糊,瞳孔渙散,犼就像拖著一條死魚一樣把他丟到了角落了,犼沖他吐了口唾沫,又抬腳往他肩膀踢了兩下。
大家對此都置若罔聞,九公子從林子深處出來,路過那條死魚時也是惡狠狠得瞪了一眼,很少在他臉上能看到那么怒怨的神情。
犼和九公子對視一眼,慢慢走了過來,犼啃完那根鴨腿,正意猶未盡的嘬著手指頭,白家兩兄弟急待解惑的的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
“我來說吧!”犼在自己衣服上胡亂蹭了蹭手,“那個就是晨鐘。”
白鳳驚訝道,“就是說暮鼓……不,我還是叫她地隱吧,那個名字不好?她在同一個坑里摔了兩回?”說完他自己都覺得很不可思議。
白龍忽然明白了什么,“也就是說,是這個人威脅虐待暮……地隱。”
他應該也覺得那個晨鐘那副德行實在不配把他起的名字用在地隱身上,“當時,地隱被抓的時候,他應該就在附近,地隱跟我上車時回頭張望的也是他。”
“沒錯,不光如此。”花醉的幽冥鳥這回可是立了大功了,當然花醉是不會讓白龍知道有人一直盯著他,他很自然的把這件事轉嫁到地隱身上,“地隱有特殊的氣息,她出現是我就有所察覺了,恐有異樣,便讓犼去找她,沒想到卻找到你們家里,在門口時候就發現這個人偷偷摸摸的,夜深人靜的時候還試圖撬鎖進屋,犼就把他給綁回來了。”
聞言白龍臉色有異,“他想把地隱帶回去,或者說,以他那么可恥的思維應該會強迫地隱從我家里偷點值錢的給他。”說完他噴了很重的一聲鼻息。
白鳳,“花醉,這人你準備怎么處理?”
“還沒想好。”
花醉似乎不太習慣身邊空落落的,他下意識的往邊上搭過去卻發現自己想勾住的人在對面,隨機隨波逐流的把手肘直接搭在了靠背上。
白鳳也留意到這點,他故意瞧著花醉失落又要掩飾的窘態,花醉這時也向他看過了,白鳳笑了笑,陰陽怪氣的說:“現在有的人啊,沒有我就不行了,坐都坐不好,嘖嘖嘖。”
“嗯。”沒想到花醉竟然坦率的認可了這一點,面不改色,“也睡不好。”
白鳳瞇起眼睛做了個調皮的表情,“那你就繼續一個人難受吧,不能這么慣著你。”
……
白龍“……那個私事一會再說行嗎?”
他認為繼續這么放縱這兩個人眉來眼去的,指不定等下就該擦槍走火了,他也是個成年健全男人,也是完全能理解的,但是后頭還綁著那么一個等待報應的渣渣,總得先料理了吧。
他只能黯然神傷,扶額搖頭,這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反正就這么個意思,不一定非得是女兒。
白鳳調皮勁剛被吊起來,就算嘴上收斂了,但是人已經挪到花醉身邊坐下了。
……
為什么會有人愿意兩次甘心喝下同樣的毒藥呢?
可能,端給她毒藥的人面帶微笑,笑得讓她甘之若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