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蹲在墻角的辟邪總算從棺材板狀態被解放了,左右花醉也沒意見,她也就坐到舒服的沙發上了,接過九公子遞到熱茶的時候,她就差熱淚盈眶了。
要是這會能聽到她的畫外音,應該是一聲干脆的扇自己耳光的聲音。
“我沒有,我只是生氣。”喝了口熱茶感覺好些的辟邪如實說,“我沒有想傷殺害任何人,你們也知道,殺戮是玷污我身份的事情。”
九公子點點頭,又對花醉說:“我覺得辟邪姐姐是不知情,被利用的。”
“沒錯,目標也一定不是犼。”花醉接茬到。
“怎么就被利用了,你們問一句話就確診了啊?”犼捂著自己腰側大片淤青還有破皮的地方,“剛剛你們又不是沒看到,她那么使勁,分明就是要置我于死地。”
“你是真傻,還是說我要理解你剛剛那句話是氣話,這樣還能捍衛你的智商。”白鳳白了犼一眼,很不屑的說,“她要真想弄死你,倒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反正你招人恨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找個機會把那蟲子往你身上一丟不就好了,何必還費力氣把里拋來拋去。”
犼傲慢的一仰頭鼻子哼氣,“……”你說的有道理,可我就不想承認。
“所以,慫恿辟邪姐姐過來的人就是關鍵……辟邪姐姐,你那個對象到死是誰?”九公子有條有理,語氣柔和。
麒麟瑞獸慈愛的光芒成功的讓辟邪冷靜下來好好思考了,她想了想,主動說:“我的男朋友是阿波羅介紹的。”
“誰?”白鳳奇道,“開偵探社的那個太陽神?”
辟邪點點頭,“嗯嗯,據說是個西方的半神,還跟他沾點親帶點顧。”
半神就是字面意思,混血,大部分會以為是人和神的后代,也有例外,神和妖獸也有可能。
單從人和神的后代論,西方那邊大部分這樣的孩子都是宙斯造的孽,這樣的話的確是跟阿波羅沾親帶故的,同父異母嘛。
“誰?”花醉冷語問到。
“海格力斯。”辟邪說起這個名字,還有些少女懷春的意思,隨后又蹙起了眉頭,斜了犼一眼,嘆了一聲很長很長很哀怨的氣。
據說海格力斯是個猛男,以阿波羅為參考顏值還是不錯的,不過以赫爾墨斯為對比的話,這就不好說了……
“這人我知道。”先前去找阿波羅的時候,白鳳看過好多關于西方眾神的故事,海格力斯的故事不論在哪個版本都是戲份很大的,“就是那個被宙斯大老婆整得最慘的,殺妻滅子的那個大力神。”
這話一出,辟邪的臉就黑了幾分,同時她也發現自己完全沒有了解到自己這位對象還有這么輝煌的歷史,辟邪一直在東方各地游走行路,對于西方的神界不是很了解,壓根想不到自己對象地位還挺高,不單是半神,最后還**封神了。
被一個陌生人強行科普了自己對象,又急又氣又沒面子。
說到自己知道的知識點,白鳳可來勁了,壓根沒在乎別人有木有變臉,繼續滔滔不絕,“我覺得這人肯定有狂躁癥,沖動型人格,還有啊他真的蠻無聊的,人家大獅子沒惹他,九頭蛇妹妹也沒招他,莫名其妙就以正義考驗之名被扒皮砍頭了……”
話剛說到這里,就聽到二樓穿來一聲巨響,大力晃蕩著金屬鏈子舉起雙拳砸地板的聲音。
白鳳,“什么情況?”
“哦,沒什么,堤豐估計生氣了。”花醉說,“你剛說的巨獅和九頭蛇都是堤豐的后代,還有雙頭犬,他們三個都是被海格力斯殺死的,堤豐本來就特別討厭那邊半神,海格力斯算是這些討厭的人里面的佼佼者。”
“我忘了堤豐在這里了。”辟邪聽到堤豐的名字有點局促不安起來,語無倫次的解釋,“那個時候……不是說海格力斯是被赫拉蠱惑了嗎……那什么,也就不算他本意。”
“怎么可能,我看了書的,少欺負我沒文化。”白鳳這家伙又開始嘴賤起來,“海格力斯殺害妻兒的時候的確是有些書里提到是被蠱惑……不過,我們就事論事啊!就他后面那些光輝事跡,那個心狠手辣的,搞不好就是他自己本來就有那個什么……就是那個……最近常聽到的,呃,雙向情感障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