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醉,你怎么找了這么個……”看口型后面的字應該是“愚蠢”,但是在花醉的眼神施壓下,斷翅從善如流的改了口,“單純的配偶。”
兩句話下來,眼神交流一趟,基本就確定了肯定不是來尋仇的,花醉遍請斷翅坐下喝茶了,滿腔怒火沒處撒野,又找不到理由把人揍一頓的犼全程都是刀子眼盯著斷翅的。
鳳凰的驕傲不亞于龍家,龍家是一個大家族,但是鳳凰是獨一無二的,以至于過度的目中無人,吃過虧以后斷翅好像長記性多了,至少,眼前這個斷翅一舉手一投足都是謙和有禮的模樣。
“找我有事?”花醉直接問。
斷翅,“我需要幫助。”
斷翅自然知道了的那個當初與自己交手的花醉不是完全形態,自己真要干什么一定討不到好果子吃,所以,涅槃的斷翅這次真的不是打算尋仇的。
“你憑什么認為我會幫你?”花醉挑起一邊的眉毛,慢條斯理的說,“我們可是血海深仇呢……”
“當初云雀的事情,我說到底也沒得逞。”斷翅不示弱的說,
花醉來不及阻止遮掩,白鳳就驚呼,“云雀?是不是個女的?”
“不是。”斷翅干脆的否定,說完還露出月牙狀的標準假笑,簡直就是百分之二百走心的真誠。
“啊,那是什么?”白鳳還以為自己做的夢境里那個女人有線索了,已經假定是情敵了,當斷翅說出這個名字的時候,還激動了一下,決心打破砂鍋問到底,誰料貌似不是一回事……
花醉瞇起眼睛笑笑,把剛剛眼底殺氣悄悄隱藏起來,抬手勾住白鳳的肩膀,若有若無的撫摸著他的肩頭,略顯意外的說:“這怎么好像跟你夢見的那個人女人名字一樣呢?”
“嗯,我也以為說的就是她。”白鳳有些遺憾,對方都說不是了,自己也不好胡攪蠻纏,又說遲疑的瞧了斷翅一眼,看不出有什么破綻,只好作罷。
“巧合吧!”斷翅悻悻的陪著笑臉。
斷翅笑起來,眼角會生出向上勾起的笑紋,濃密的睫毛會時目光有絲迷離,看久了了,你會以為他剛剛美酒下肚,生了微醺,雖說皮相又相似,但這風情可謂獨一。
好看的皮囊往往容易讓人忽略掉重要的事情,比如,斷翅曾經血債累累,斷翅曾經差一點殺了花醉,斷翅曾經差一點吞了云雀,以及前一刻白鳳還在疑惑斷翅嘴里那個同名同姓的人的蹊蹺……
所謂一笑抿恩仇,說的大抵就是這么種感覺吧……不管世人怎么解釋,花醉看來絕色之笑,是值得原諒的理由之一。
“說吧,什么事?”花醉還在為剛剛斷翅險些說漏嘴有些不虞,語氣冷漠一些,略顯不耐煩,仿佛斷翅再不識趣就直接逐客了,方式必定不太雅觀。
斷翅皺了皺眉頭,盤算著花醉應該不至于大動干戈,這才慢慢放松下來,深吸一口氣,道:“我就想知道馨兒是否依舊孑然一身?”
馨兒就是當初跟云雀稱姐道妹的酒館老板娘,說起來也是同病相連,地界消失以后,他們短暫的相處過一些日子,后來遍各奔東西,當年馨兒喜歡的人,罩住她的扛把子都灰飛煙滅了,剩下一個當初同舟共濟半妖半仙半魔的人物也自行離開了。
同時,馨兒也是斷翅閑撩撩得最上心的那一個,那個時候約摸還有點別的目的,可繁華落盡滄海桑田,再度涅槃的斷翅卻想著要尋她。
世間直到這個姑娘的人不多,能找到的唯一線索只有花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