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兒是酒館老板娘,自然善釀酒,她曾經送過斷翅一種酒,飲盡了,世間再無。
那酒叫“浮生”。
浮生幾許,別多會少,不如莫遇……
這只從傲慢到變態的鳳凰猛然意識到,時代不同了,自己的執念還不如一片浮萍的分量,忽的覺得自己可笑。
畢竟是曾經相識的人,馨兒會給看重的人釀酒,花醉也是其中之一,花醉和云雀的酒就叫花醉,百花千堆,芬芳馥郁,飲之能作美夢。
既然還有這般情分,花醉也就下意識的多關懷了兩句,“你找她做什么,她沒有你要的東西了?”說到這里,花醉停頓了一下,皺著眉打量了斷翅一番,“我看你現在挺好,這番涅槃似乎大有精進,跟以前半死不活不一樣了,你就安心的生活,少鬧事了。”
斷翅細長的眉眼里,驀然閃過一絲惆悵,有些懷念之意,“我知道,我可以再晚點醒來,可是那天我夢見那個丫頭了……我夢見在大七里香下面,我跟她要酒,讓她留下來陪我說話,我只不過怕寂寞,怕她走了……她知道我是誰可還是留下來了,馨兒問我,你是不是被傷透了心,太疼了,才做了那些事情的……呵,那丫頭有毒。”一雙眼去了笑意,臉色又慘白了幾分。
白鳳瞧著心里不是滋味,小聲的趴在花醉耳邊說:“是不是他喜歡的人,你要知道就告訴他吧,喜歡的人不在身邊,可可憐了。”
花醉聞聲垂眸看著白鳳一臉感同身受的難過臉,寵溺的摸摸他的的發頂,復合著點點頭,“是啊……喜歡的人不在身邊,太可憐了。”
花醉轉而跟斷翅說,語氣連帶也好了幾分,“我不知道馨兒的去向,這丫頭肯定是孑然一身的,你要的真的尋到了她,也好……也告訴我一聲。”
斷翅只得嘆了口氣,“那我走了。”
起身時目光在白鳳身上多停留了兩秒,若有所思,若有所愁,他收回視線時正好對上花醉戒備冷眼,斷翅勉強笑笑,道了別。
待斷翅走后,犼憤憤不平的說:“真沒意思,我還以為要打一架呢,太無聊了。”
那語氣分明是自己天馬流星拳已經蓄好了力,關鍵時刻發射不了了,此刻犼腦子里應該有個捶胸頓足的小人。
“也是……斷翅根本不夠成威脅,他這巴巴來提醒我一趟,也真是……”花醉話沒說完,有點無可奈何,隨后一抖衣袖換了個話題,“鳳,你想喝酒嗎?”
“你想我陪你。”白鳳從善如流的賣乖,說完他忽然想起什么,猛然睜大了眼睛看向九公子和犼,驚呼,“你們病好了?”
“哎呀,我頭疼!”
“我難受,我要去躺一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