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齊治大聲吩咐看門老頭,“開門,迎客!”
說罷,齊治對大廳外的散修們招手,“都散了吧!”
呂君彥帶著幾位神捕,在一個金氏族人帶領下,來到會客大廳。
金氏族人看著六叔公,問候道,“您老人家沒事?”
六叔公搖搖頭,“有事,聚金瞳被毀了。”
族人大驚,“這還了得。”
隨即,族人轉向呂君彥,“神捕大人,請你主持公道。”
呂君彥面色嚴肅,看向齊治、金無垢,然后落到六叔公身上,“你們當中,誰是苦主原告?”
“老夫正是!”六叔公舉手答應。
呂君彥似乎不認識齊治,看著六叔公,“這位老丈,可否報出姓名來歷?”
“老夫金成祿,金氏家族的族長,因為家中晚輩被殺,這次上京尋找兇手。”
呂君彥聽到這里,問道,“兇手找到了嗎?”
六叔公一指金無垢和齊治,“正是這二人,一為主兇,一為幫兇。”
“可有證據?”
六叔公見呂君彥鐵面無私,半點沒有偏袒,心中得意,仿佛見到齊治和金無垢二人倒霉。
于是,六叔公將先前的話語,重新在呂君彥面前復述一遍。
“呂印綬,鐵證如山,這二人絕對有罪。”
呂君彥笑了,“老人家,你并非刑名出身,辦案太過想當然,這些證據看似有理,實則都是臆斷,缺乏直接證明,不能證明他們二人有罪。”
六叔公一愣,隨即說道,“除了金無垢,無人有動機殺人,還要奪去雙眼。”
呂君彥反駁道,“怎么不肯能,先前山南關盤踞一伙邪修,眾所周知邪修各有怪癖,說不定有人喜愛挖人雙眼,你家的晚輩必定經過山南關,被邪修所殺,然后晚走雙目。”
不等六叔公說話,呂君彥再度開口,“還有,山南關前不久,還有血系修士出沒,死者也有可能被其所殺。”
“這兩種可能,你們追查過沒有?”
“因為,你們的所謂證據,也能落在這兩種可能上。”
呂君彥客氣笑了,“各位家人喪命,心中哀痛,這我可以理解,但還請不要遷怒旁人,有失公正!”
“我身為天憲司神捕,必定處事公正,幫理不幫親,各位若是能找到一錘定音的證據,在下二話不說,當場擒拿此二人。”
呂君彥一臉正氣,胸前美髯無風自動。
六叔公想不通,好端端的證據,怎么被推翻得七零八落。
其余金氏族人,也都被呂君彥氣勢震懾,縱然心有想法,也說不出口。
六叔公心有不甘,指著齊治,“他毀壞我家寶物,許多人都見到了,還請呂印綬替我做主。”
呂君彥痛快答應,“只要有人證物證,我就為你主持公道。”
六叔公指著地面,“物證就是地上的碎片,人證嗎,乃是我身邊這些族人。”
呂君彥無奈道,“抱歉,親者回避,族人不得作為人證。”
六叔公轉向四周,看到金無垢,“金無垢,你來說!”
金無垢朝呂君彥拱手,“呂印綬,我親眼所見,這位老者年老體弱,自己失手掉在地上摔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