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仰!”柳尋衣與凌青、陳雍三人彼此拱手寒暄。
“那人是前任驚門之主許衡,你已見過了。”狄陌指著驚門弟子的方向,淡淡地說道,“他身旁的三人,是驚門弟子中的翹楚,湯聰和廖川、廖海兄弟。在他們身后,便是驚門麾下二百九十七名弟子。日后他們都是你的手下,你定要好生調教,嚴加管束,切不可放縱驕奢。”
聞聽此言,驚門弟子紛紛面露不屑之意,但又礙于狄陌的威嚴,故而敢怒卻不敢言。
“是。”柳尋衣目光掃視著眼前這些陌生的驚門弟子,心中不免涌出萬千感慨,不知是喜是憂,說不出道不明的復雜。
“今日你初來乍到,下三門的弟子大都只聽過你的名諱,卻還不認識你,你何不毛遂自薦,也省的我枉費唇舌。”狄陌似笑非笑地望著柳尋衣的背影,淡淡地說道。
柳尋衣會意,目光平和地環顧著眾人,拱手道:“在下柳尋衣,原是上三門休門弟子,今日初來乍到,還不太懂咱們下三門的規矩,日后還望諸位兄弟多多幫襯,柳某在此先行謝過了!”
“柳門主。”柳尋衣話音未落,廖川卻突然開口問道,“不知你出身何門何派?師承何方高人?所練的是哪家功夫?刀槍劍戟、拳腳暗器,擅長的又是哪一路武功?”
廖川雖口稱“柳門主”,但聽他的語氣卻是分外囂張,沒有絲毫恭敬,再配之滿眼不屑的冷傲神色,刁難之意昭然若揭。
聞言,柳尋衣微微一笑,他先將抱拳的雙手垂放下來,繼而目光淡然地直視著廖川,笑道:“本門主出身江陵樊虎門,師承樊虎門大當家趙通,所練百家功夫,博取千家所長。刀槍劍戟、拳腳暗器嘛……呵呵,本門主無一不通,無一不曉。”
“嘶!”
此話一出,東堂內頓時一片嘩然。下三門弟子無不面露驚奇詫異之色,柳尋衣竟敢稱自己所練百家功夫,博取千家所長,對拳腳兵刃無一不通,無一不曉,此等大言不慚,就算是狄陌,也不敢妄自夸口,自討沒趣。
看著面色清秀的柳尋衣,再聽他的口出狂言,眾人無不對其心生鄙夷,對其夸夸其談、自吹自擂,無不暗自嗤笑。笑他乳臭未干,不知天高地厚,竟敢胡言亂語,口無遮攔。
就連原本對柳尋衣心存幾分敬意的凌青,此刻在聽到他這番話后,也不禁面露難堪之色,心中連連嘆息自己看錯了人。
狄陌目光不悅地上下打量著柳尋衣,暗想道:“此子雖有些本事,但未免太過心高氣傲,年紀輕輕便出言不遜,大張其詞,不知收斂鋒芒,不懂謙虛謹慎。想來是虛有其表,敗絮其中,只怕日后難成大器。可惜了府主對他的一片厚望。唉!”
相對于其他人的隱晦,許衡、湯聰、廖川、廖海則是毫不避諱地面露譏諷之色。
許衡冷聲道:“柳門主,府主將驚門交給你執掌,可不希望你將驚門弟子全都變成只會夸夸其談,而沒有真才實學的偽君子!許某將驚門弟子磨練到今天,來之不易,還請柳門主自重!”
“哦?”柳尋衣不怒反笑,反問道,“如何是夸夸其談?如何是偽君子?我又如何不自重了?”
許衡冷哼道:“恕許某人不會阿諛奉承,我認為不知天高地厚的自吹自擂,便是夸夸其談。道貌岸然,故作清高,便是偽君子。柳門主你舉止輕浮,言語放蕩,便是不自重!”說罷,許衡又趕忙補充道,“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也不怕得罪你。如今你是驚門之主,要殺要剮,隨你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