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殺便將我等一起殺了!”廖川帶頭起哄,霎時間,其身后的一眾驚門弟子紛紛同仇敵愾,看樣子誓要與許衡共存亡。
狄陌饒有興致地望著眼前的一幕,凌青、陳雍及麾下弟子,則默不作聲地看起熱鬧來。
柳尋衣畢竟是新任驚門之主,初來乍到便遭此刁難,弄得顏面無光,下不來臺。此事若是傳出去,只怕對他的名聲會是極大損傷。
就在所有人都等著看柳尋衣難堪時,他卻陡然放聲大笑起來,引得眾人一陣糊涂。
“柳尋衣,你為何發笑?”廖海喝斥道。
“你第一次不尊敬我,我不怪你。”柳尋衣笑容緩緩收斂,目光如刀直直的射向廖海,沉聲道,“但倘若再讓我聽到你直呼我的名諱,而且毫無敬意,那我便要借你的身體,見識一下無情棍和染血鞭的威力。”
“你……”
“你們不必如此不忿。”柳尋衣揮手打斷許衡的話,正色道,“我剛剛是笑你們愚夫短見,坐井觀天。自以為練了幾天花拳繡腿,便自認為通曉天下武功,遍識天下高手,你們做不到的事情,便真以為世上無人可以做到。實在可笑至極,愚蠢之至!我不管以前是誰教你們的,但從今天開始,凡是驚門弟子,有兩件事必須要改。”
“敢問門主是哪兩件事?”許衡面色陰沉地問道。
“其一,目中無人!”柳尋衣字字鏗鏘,一字一句地說道,“其二,自以為是!”
“哦?”陳雍頗為好奇地追問道,“這其一我們明白,不知這其二是何意?驚門弟子如何自以為是了?”
“在此之前,你們可曾見過我?”柳尋衣淡淡地問道,“又可曾見過我出手?既不曾見過,又何以斷定我剛才是夸夸其談?何以看出我故作清高?何以斷言我言語放蕩?哼!這不是自以為是,自作聰明,又是什么?”
說罷,柳尋衣抬腳朝驚門之主的座位走去,可還不等他入座,廖海卻突然橫身攔在他面前,面色猙獰地說道:“這是許門主的位置,你也敢坐?”
柳尋衣眼神一寒,還不等他開口,一旁的廖川已趕忙辯解道:“你剛剛說自己博采百家之長,拳腳兵刃無一不通,這不是口出狂言又是什么?”
柳尋衣眉頭一挑,目不斜視的盯著廖海,幽幽地說道:“如此看來,你們是不服我這個新門主了?”
“既是府主親命,我等又豈敢不服?”湯聰奸笑道,“只不過……我等一直對血濺鳳鳴樓的柳門主心懷仰望,故而想自不量力地討教幾招,也好讓我們這些庸碌之輩,開開眼界。嘿嘿……但卻不知柳門主‘敢’賜教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