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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潯陽樓內喧聲四起,一道道質疑之聲猶如利劍鋒刀,直插柳尋衣的心底,令其頭暈目眩,應接不暇。
“諸位,且聽我一言!”
突然,冷空陽的聲音蓋過眾人的喧嘩,令嘈雜的場面漸漸安靜下來。
面對手足無措,方寸大亂的柳尋衣,冷空陽滿眼戲謔,嘴角噙著一絲鄙夷的笑容,揶揄道:“事已至此,你不必再替北賢王遮掩。別人不知道,老夫卻親眼見過絕情谷主的風韻,她可是位風情萬種,傾國傾城的大美人。你何不將話挑明?北賢王與蕭芷柔之間……究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風流秘史?”
“嘭!”
話音未落,凌青登時拍案而起,怒喝道:“冷空陽,你休要惡語中傷,妖言惑眾,當心有損陰德!”
“冷長老此言,簡直荒謬之極!”柳尋衣冷聲道,“去年,尊駕見到絕情谷主時,在下也恰好在場。絕情谷主一直戴著面紗,外人根本看不到她的廬山真面目。冷長老又談何風情萬種?談何傾國傾城?”
“嘿嘿,年輕人終究是年輕人。”冷空陽不以為意地嗤笑道,“男人對女人有一種天生的直覺,是美是丑?風韻如何?根本無需臉對臉地四目相視,若是天生尤物,只需一個動作,一聲嗔語,便足以表露一切。也罷!看你年紀尚輕,怕是尚未嘗過女人的滋味……”
“哈哈……”
冷空陽戲言一出,頓時惹來哄堂大笑,更令柳尋衣羞憤難當,無地自容。
鄧長川忍無可忍,沉聲怒斥道:“冷空陽,你好歹也是一派長老,豈能說出這般厚顏無恥的下流之言?簡直比市井潑皮還要無賴!”
說罷,鄧長川又將銳利的目光投向殷白眉,慍怒道:“殷掌門,難道這便是昆侖派自吹自擂的高山景行,以德服眾?”
“這……”
被鄧長川當面質問,殷白眉頓覺顏面無光。他忙用一個陰沉的眼神,恫嚇住肆無忌憚,口無遮攔的冷空陽。
見狀,尹鶴風趕忙轉移話題,起身道:“師弟所言,確有不妥之處,老朽愿替他向北賢王賠罪。但一事歸一事,洛府主無緣無故地替絕情谷出頭,并讓我昆侖派含垢忍辱,對‘偷師’一事既往不咎,此事是否又該給我們一個合乎情理的解釋?我們敬重北賢王不假,卻不能恩怨不分,是非不明,北賢王說什么便是什么。說到底,我們只是洛府主的朋友,而并非他的仆從。敝派給北賢王面子,北賢王是否也該給敝派一絲尊重?”
“鶴風所言極是。”殷白眉神情一稟,正色道,“柳尋衣,你剛才的一番解釋,分明是強詞奪理,漏洞百出,讓老夫如何信服?”
“這……”咄咄逼問之下,柳尋衣不禁面露難色,躊躇良久,方才勉為其難地點頭應道,“其實,北賢王阻礙昆侖派和絕情谷爭斗,還有……一份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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