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知罪……”
“若讓夫人知曉此事,不知要寒心到何等地步?”洛天瑾義正言辭道,“謝兄,此等忘恩負義之言,日后休要再提!”
“是。”
此時的洛天瑾,在謝玄眼中無疑是“當局者迷”。
然而,以洛天瑾和凌瀟瀟的親密關系,有此反應亦是人之常情,不足為奇。
謝玄不敢在凌瀟瀟的話題上多做糾纏,故而話鋒一轉,低聲問道:“敢問府主,你懷疑的是……”
“云追月。”洛天瑾冷聲道,“我懷疑府中有第二個,乃至第三、第四個狄陌。只不過,他們不是金復羽安插的內奸,而是云追月的走狗。”
謝玄眉心緊皺,細細琢磨一番,遲疑道:“府主的意思是……江一葦是云追月的人?為何?”
“因為江一葦曾在千鈞一發之際,放過滕柔一馬。”洛天瑾解釋道,“無緣無故,江一葦為何放過滕柔?我思來想去,只有一個原因,一切都是云追月故意安排的一場苦肉戲。目的是破壞柔兒與我相見,并借機讓她對我產生誤解,滋生怨恨。”
“有道理!”謝玄沉吟道,“如此想來,云追月得知府主與蕭谷主重逢后,擔心事情敗露,于是暗中派人殺江一葦滅口。”
“不錯。”洛天瑾慍怒道,“云追月安插在府中的內奸,絕不止江一葦一個,一定還有其他人。”
“照此去想,自江一葦之后進入賢王府的人……豈不是也有嫌疑?”謝玄驚愕道,“府主,此事牽扯的范圍……未免太大。”
“正因如此,我才將雁不歸幾人找來,安排他們替我去查。”洛天瑾道,“江一葦死的不明不白,桃花婆婆亦緘口不言,我料尋常的仵作根本查不出死因。如果他們中有內奸,一定會千方百計地買通仵作,謊編一個死因給我,以此擾亂我們的視聽。謝兄,這幾日你要密切關注他們的一舉一動,看看誰最反常。”
“遵命!”
“還有,三天后你要配合我演一場戲。”
“演戲?”謝玄大惑不解,“什么戲?”
“演一場息事寧人,無疾而終的好戲。”洛天瑾詭譎一笑,故作神秘道,“我要迷惑對手,令其放松戒備,從而自己露出狐貍尾巴。”
“什么意思?”謝玄百思不解,追問道,“敢問府主的后招是……”
“不必多問!三天后,我自有安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