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意!”秦大附和道,“他們已在賢王府的人面前露相,絕不能留活口。萬一被賢王府抓住,經不住嚴刑拷打將我們供出來,府主的計劃豈不是功虧一簣?”
“畢竟是替我們做事的人,兔死狗烹難免于心不忍。”秦明若有所思,“再者,秦三今夜執意將他們帶回來,如果死在我們手里,難免惹人懷疑。”
“可如果將他們交給賢王府,無異于刀口舔血,太過兇險。”秦三堅持己見。
“此事確實棘手。”秦大苦澀道,“如果林方大將他們全部殺掉……那就好了。”
“容我三思,你們先下去。”
面對秦明的不耐,秦氏三杰不禁對視一眼,幾次欲言又止,但見秦明耳目閉塞,形似假寐,只好勉強作罷,向其拱手拜別,陸續退出正堂。
……
與此同時,賢王府東堂內的一場爭論,亦在如火如荼地進行中。
“蘇堂,你究竟作何解釋?”聽聞林方大的講述,洛棋氣的面色鐵青,質問道,“你難道瘋了不成?竟然將人交給秦家處置?此事若宣揚出去,你讓賢王府顏面何存?”
“不錯!”林方大惱怒道,“段天鴻是我們救的,四名狗賊是我們捉的,憑什么你一句話就把人拱手送給秦三?”
“蘇執扇,你不會是秦明安插在賢王府的奸細吧?”廖川氣哼哼地說道。
廖海附和道:“如若不然,你就是故意刁難黑執扇,誠心看我們笑話。”
“放肆!”
柳尋衣面沉似水,向廖川、廖海叱責道:“信口胡說,全無遮攔,蘇執扇豈容你們說三道四?”
聞言,廖氏兄弟不禁臉色一變,趕忙向一言不發的蘇堂拱手賠罪,而后悻悻地退到一旁。
“府主曾不止一次地說過,要與河西秦氏重修盟好。”面對眾人的指責,蘇堂不悲不喜,依舊風輕云淡,“今夜,段堡主在洛陽城出事,我等身為賢王府弟子,自是難辭其咎。秦三雖然囂張,但他對我們的埋怨不無道理,在我們的地盤竟連客人的周全都難以保障,又談何匡扶正義,穩固太平?我將人交給他,一者向他們表示賢王府的誠意,二者為堵住悠悠之口,以免他們懷恨在心,到處抹黑賢王府。”
“你堵住他們的口,誰來堵住洛陽百姓的口?”許衡怒道,“黑執扇已答應洛陽百姓,七天內給出滿意交代。為穩住局面,不惜將府中弟子派出,晝夜巡視,好不容易抓住四個活口,卻被你……唉!”
“事已至此,多說無益。”蘇堂見眾人皆是憤憤不平,索性將心一橫,傲然道,“如果你們認為我做的不對,可以去府主面前告我一狀。到時,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蘇堂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倔強模樣,不禁惹來眾人的不滿。
“既然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大家不妨再接再厲。”見堂中的氣氛愈發壓抑,秦苦圓場道,“兄弟們都累了,先回去歇息,爭取明天再抓四個。嘿嘿……”
“那群狗賊狡猾無比,再抓四個談何容易?”許衡嘟嘟囔囔,儼然心有不甘。
“散了!散了!”
在秦苦的不斷催促下,眾人唉聲嘆息,陸續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