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見秦苦如此不害臊,洛凝語登時臉頰一紅,嗔怒道,“事到如今,你竟然去逛……哼!”
“青樓”二字,洛凝語實在說不出口,因此只能用一聲怒哼宣泄心中的不滿。
“既然大家都想不出好辦法,與其聚在一起愁眉苦臉,不如去逍遙快活一番,至少……身心舒暢。”
“呸!不要臉!”洛凝語驀然轉身,不再理會油腔滑調的秦苦。
“黑執扇將自己關在房中整整一下午,任我們絞盡腦汁,仍是無可奈何。副執扇你看……”
“我知道黑執扇心情不佳,因此特意買一壇好酒與他共飲。”
秦苦打斷凌青的話,閑庭信步似的朝柳尋衣的房中走去。
“副執扇,你……”
“都散了吧!”
秦苦頭也不回地擺了擺手,而后連招呼都不打,徑自推門而入。
院中,不知所措的眾人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甚是尷尬。
“慨當以慷,憂思難忘。何以解憂?唯有杜康。”
房中,秦苦拎著酒壇在柳尋衣眼前晃了晃,戲謔道:“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
說罷,秦苦將酒倒滿兩個海碗。霎時間,酒香四溢,令人神清氣爽的同時,腹中的酒蟲亦被高高吊起。
“還是秦兄知我心意。”
柳尋衣會心一笑,端起海碗一飲而盡,頓覺喉頭清冽,甘爽無比。
“好酒!”
“哎哎哎!”秦苦一臉心疼地望著空空如也的酒碗,抱怨道,“慢些喝,這酒可不便宜。照你這種囫圇喝法,豈不白瞎美酒?”
雖然嘴上不停地抱怨,但秦苦仍替柳尋衣又滿上一碗,同時漫不經心地問道:“你見過秦明?”
“見了。”柳尋衣端起酒碗,“咕咚咕咚”喝掉一半,“可惜是只老狐貍,根本不給我半點討價還價的余地。”
“猜到了。”秦苦無奈一笑,好奇道,“還剩四天時間,你打算怎么辦?”
“沒辦法。”柳尋衣端起酒碗,與秦苦輕輕一碰,笑道,“既然商量不通,只能劍走偏鋒。”
“你的意思是……”
“找機會偷偷潛入城東宅院,將秦明……”柳尋衣的聲音戛然而止,同時用手在自己的脖子上輕輕一抹,意思不言而喻。
“你瘋了?”秦苦下意識地發出一聲驚呼,而后又趕忙壓低聲音,驚愕道,“你想刺殺秦明?”
“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且不論你是不是他的對手,如果他死在你手里,江湖中必會流言四起。到時,不止你的前程毀于一旦,甚至連府主都會受到牽連。”
“我知道。”柳尋衣滿不在乎道,“但為今之計,只有除掉秦明,才能化解府主的難題。而且,秦明被我殺死,與府主無關……”
“什么意思?”秦苦小眼一瞪,若有所思道,“你甘心當府主的替罪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