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秦苦的大膽推測,令柳尋衣心中一驚,遲疑道,“秦兄的意思是……蒙古有人害我?”
“這句話應該我問你。”秦苦不答反問,“此去漠北,你有沒有得罪人?而且還是一位有權有勢,能在千里之外將你們的消息傳到清風耳中的人。”
“這……”
秦苦一語驚醒夢中人,令柳尋衣的腦海瞬間閃過無數人影,其中尤以忽烈、汪德臣出現的次數最多。
“細細想來,也不無可能……”柳尋衣心亂如絲,喃喃自語,“早在‘那達慕’大會上,汪德臣便再三催促呼蘭置我于死地……”
“我看你真是虱子多了不癢,債多了不愁。”秦苦調侃道,“你在中原的仇家已經數不勝數,而今竟連漠北的仇家也一并引來……”
“秦兄!”柳尋衣驀然起身,朝滿臉錯愕的秦苦拱手懇求,“勞煩你替我照顧潘姑娘他們,我必須先走一步,如此才能讓你、讓他們免遭波及……”
“等等!”
望著迫不及待,雷厲風行的柳尋衣,秦苦故作高深地問道:“你現在走……是不是太晚了?”
“晚?”柳尋衣一怔,“什么意思?”
“意思是‘柳尋衣四人’早已離開京北大營,算算時辰,眼下應在百里之外。”秦苦諱莫如深地笑道,“如果你‘去而復返’,豈不惹人懷疑?”
“這……”柳尋衣越聽越糊涂,“秦兄,你的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秦苦壞笑道,“既然外邊那么多人打聽柳尋衣的下落,老子索性滿足他們的愿望,不但送他們一個‘柳尋衣’,再附贈十幾二十個‘柳尋衣’,哈哈……”
“這……”
“清風這一次聰明反被聰明誤,他將你們四人的畫像散布天下,本意是逼你們露出馬腳,卻不料在無意間讓更多的人將注意力匯聚在‘三男一女’的特征上,從而疏忽對柳尋衣的追查。”秦苦不急不緩地說道,“我剛剛已派出‘三男一女’效仿你們的穿著打扮、言談舉止,一路南下直奔臨安。”
“你的意思是……找人假扮我們?”
“非但如此!從明早開始,我還會陸續派出十幾撥‘三男一女’,讓他們都打著‘柳尋衣’的旗號,從不同的路線前往臨安。”秦苦狡黠道,“有句老話怎么說?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我就不信他們能樂此不疲地找完一個又一個,我要讓他們應接不暇,暈頭轉向,分不清究竟哪些是真?哪些是假?我要讓清風辛辛苦苦編織的天羅地網攪成一團亂麻。”
“那我……”
“至于你嘛……只管留在這里好吃好喝,養精蓄銳。內院都是我的親信,沒人會走漏風聲。待時機成熟,我會安排你們趁亂南下,直回臨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