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洵溱的開門見山令袁孝四人心驚膽戰,神湛骨寒。
躊躇良久,袁孝硬著頭皮朝洵溱拱手一拜,苦澀道:“實不相瞞,我們……這些年確實做過一些出格的事,但……絕非我等本意,而是形勢所迫。常言道‘水至清則無魚,人至察則無徒’。既然我們意在擴張勢力,就不能獨善其身,必須迎合一些利欲熏心的權貴。換言之,我們必須和他們臭味相投,如此才能博取他們的信任,將上京四府發揚光大……”
袁孝一邊吞吞吐吐的辯解,一邊細細觀察洵溱的反應,又道:“但我們敢對天發誓,無論做過多少出格的事,都是為輔佐少秦王成就大業,從未有過一絲一毫的叛逆之心。”
“你們最好永遠記住今天的誓言。”洵溱面無表情地注視著惴惴不安的四人,別有深意地說道,“今天我姑且相信你們情非得已,也不再追究你們犯下的過錯。但從今往后,我不希望類似的事再發生在你們身上。畢竟,你們陰溝里翻船,少秦王會很難過。”
“一定!一定!”見洵溱松口,四人無不如釋重負。嚴順猶豫再三,戰戰兢兢地問道:“柳尋衣萬一查出什么……”
“放心!就算柳尋衣查出問題,我也會設法替你們遮掩,不會將事情鬧到少秦王那里。”
“大小姐高義,我等感激不盡!”
“記住!少秦王從來不會虧待自家人,只要你們赤膽忠心,無論想要什么……少秦王都會毫不吝惜地給你們,金山銀山更是微不足道。”
“大小姐所言極是……”
“既然說到這里,我索性將話挑明,省的日后再生間隙。”洵溱神情一稟,正色道,“西律武宗乃少秦王親手布下的一盤大棋,柳尋衣更是這盤棋中極其重要的一顆棋子。因此,事關西律武宗與柳尋衣的事,所有人必須令行禁止,并且心悅誠服,絕不能有一絲一毫的異心。如若不然,就算你們是追隨少秦王二十幾年的心腹,也斷無情面可講。”
“嘶!”
洵溱此言分量極重,直令袁孝四人心頭一顫,面露駭然。
“其實,我知道你們心有郁結。雖然嘴上不說,但心里一直過不去那道坎。”見四人臉色古怪,似是有口難開,洵溱的語氣漸漸變得柔和幾分,“除了擔心柳尋衣查出你們的丑事外,對他出任西律武宗副宗主一事,同樣耿耿于懷。”
“大小姐明鑒!”
“也罷!難得我們開誠布公,我索性幫你們解開心結。”
“大小姐的意思是……”
“論年紀,你們大我一輪有余。論輩分,我應該叫你們一聲叔父。論功勞和資歷,你們更是遠勝于我。”洵溱環顧四人,淡淡地說道,“因此,有些事我也不必隱瞞。與此同時,我希望你們聽后可以明白少秦王的良苦用心,不要再因為眼前的一點點得失和柳尋衣明爭暗斗。”
“敢請大小姐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