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叛徒!”一提起蘇禾,顏無極不由地心生慍怒,沉聲道,“犯錯不知悔改,反而與柳尋衣狼狽為奸,枉我悉心教誨他多年。如果他敢在‘鋤奸大會’上礙手礙腳……云圣主盡管秉公處置,不必有任何忌諱。”
“好……”
“剛剛說完第一件事,現在說第二件事。”
“第二件事?”顏無極似乎不愿過多提起蘇禾,突然話鋒一轉,令心猿意馬的云追月有些猝不及防,“何事?”
“眼下,云圣主畢竟是替蒙古辦事,我們豈能讓你孤軍奮戰?萬一事情進展順利,他們拼的兩敗俱傷,云圣主勢單力薄又如何坐收漁利?再者,大汗對‘武林大會’的事耿耿于懷,我們一直想找機會挫一挫中原武林的銳氣。”
“這……這是何意?”
“實不相瞞,隋佐半月前已秘調五千精銳分批潛入洛陽一帶。云圣主放心,洛陽地處中原,四通八達,根本不適合大規模圍剿。因此,隋佐此行的目的與當初在華山時迥然不同。此行不為剿殺中原各路人馬,只為配合云圣主的行動,在必要時出手相助……”
“什么?”云追月大驚失色,“這么大的事……我為何沒有收到一點風聲?”
“經過上次的教訓,隋佐這一次格外謹慎。莫說云圣主沒有收到風聲,就連顏某……也不知道他們的行軍細節,其他人更是毫無戒備。算起來,此事也有‘洛陽將軍’一份功勞。”
“洛陽將軍?”
“雖說家丑不可外揚,但云圣主是自己人,顏某也不必遮掩。其實,早在清風決定舉辦‘鋤奸大會’前,凌瀟瀟便以賢王府的名義向‘洛陽將軍府’送去十大箱金銀珠寶,意圖收買洛陽將軍,讓他對即將到來的‘鋤奸大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顏無極的眼睛微微瞇起,語氣變得愈發不善,“果不其然,洛陽將軍收下凌瀟瀟的好處后,非但對城中與日俱增的江湖人不聞不問,而且幫著賢王府欺上瞞下,對‘鋤奸大會’秘而不報。若非云圣主與顏某一直互通書信,大汗也許至今仍被蒙在鼓里。哼!現任洛陽將軍利欲熏心,尸位素餐,簡直比前任將軍‘汪緒統’相差十萬八千里。若非時間緊迫,大汗非殺他祭旗不可。”
“這……”
“好在‘錯有錯著’,令顏某可以將計就計,借這頭蠢驢迷惑前來參加‘鋤奸大會’的各路人馬,讓清風和凌瀟瀟誤以為一切盡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如此一來,倒也方便我們秘密行事。”顏無極的嘴角微微上揚,詭異的笑容令人望而生畏,“畢竟,如‘鋤奸大會’這般漢人自相殘殺的‘好戲’,我們可不想白白錯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