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懼的是,今天李依娜如果高高興興的給自己送錢來,才發現昨天交給自己的錢不見了,這該怎么交代?
陳湯出離了憤怒,連忙跑去見阿母,問道:“阿母,這阿翁一般在哪里賭錢?”
阿母搖頭道:“這個就不知道了,你突然問這個干嘛?”
陳湯道:“昨天李少君給我送錢過來,大約兩千六百多前,阿翁又偷走了,這是準備今天給凌鄉佐繳稅的錢,這么嚴重的錢,就這么一會兒時間,他都敢偷?”
阿母一聽,頓時癱瘓在地,說道:“你阿翁這回真的是作死啊,哎!我的命真苦。”
陳湯怒道:“老爹平時唯唯諾諾,膽小如老鼠,怎么在偷錢的事情上,他又膽大如牛?我現在出去找他。”
陳湯想起這附近沒有賭場,感覺這事就奇怪了,漢代又沒有網絡,這陳明老爹怎么做到隨時隨地的都去賭錢的?
要是能找到這個賭場,正好叫凌鄉佐帶的那些游繳們,去把那個賭場給他端了!
行,那就去問問凌鄉佐,畢竟朝廷是禁賭的,就算有賭場,一定是地下賭場。今天這事一定要追究到底,能挽回一部分損失是一部分。
凌鄉佐只管賦稅,不管治安,當即派了一名游繳和幾名求盜,跟著陳湯去到處尋找陳明,去尋找那所謂的地下賭場。
連續奔走幾個鄉,找到陳明的時候,只見他癱瘓的躺在一個垃圾堆里,手里捧著那個盒子,顯然里面的錢已經被洗白了。
陳湯是子,陳明是父,即便是這種情況,陳湯也不知道該如何呵斥陳明,只好站在一旁怒氣沖沖的看著他,看著他那個死樣子。
游繳可沒有那么好的脾氣,直接上前一步抓住陳明的衣領,給了一巴掌,喝道:“你寧愿去賭錢,也不愿意給朝廷繳稅?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陳明立馬耙了,連忙磕頭作揖的給那游繳求情,說道:“游繳,求求你放過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放過小人這次吧。”
游繳又是一巴掌打過去,喝道:“我倒是想放過你,但是縣廷不會放過你,朝廷不會放過你。左右,直接抓走,到了牢里,有他的好日子過。”
陳湯這時候插口道:“游繳,朝廷嚴禁賭博,是否可以替下走追回錢財?不然真沒有辦法了。”
游繳當然也想收更多的稅,畢竟每個縣要是達不到任務,那全縣的人員都要遭殃,當下說道:
“陳明,看在你兒子求情的份上,給你一個機會。說,你把錢輸到哪里去了?”
那陳明仍然是磕頭作揖,卻不敢說在哪個地方賭錢了,游繳頗為不耐煩,說道:
“難道是別人逼著你賭錢?威脅你賭錢?你不要怕,說出來,咱們縣廷的兄弟去收拾他。”
陳明卻仍然不肯說,游繳不耐煩了,說道:“不說?今天你說也得說,不說也得說,兄弟們,來給我狠狠的打,打到他說為止。”
陳明先只有死死的硬抗著,始終不肯說在哪里賭的,但耐不住幾名求盜雨點般的拳頭,最后終于肯說了。
陳湯還是一個喜歡多方面思考的人,他見他老爹這般痛苦,連這種錢都敢偷,難不成真的有什么難言之隱不成?
難道真的有什么人,天天在威脅老爹不成?如果真有威脅,那豈不是每天都不得安寧?這日子還要怎么過下去!今天倒要看看,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