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橙品大佬的決戰,讓本就不太寬闊的酒館大廳顯得更加擁擠,有不少功法較淺的人受氣流影響,頭頂的酒碗早已經灑落在地。
酒碗已失,性命不保,這群人紛紛逃出門外,往更遠的天地逃散而去。
可惜門外似乎另有流殺幫的高手,一陣陣慘叫聲此起彼伏,聽來分外滲人。
有些人見狀,紛紛從后門跑去,可是后門外,除了一處暮神光池,三面都是光禿禿的懸崖,唯一一面屋頂可一躍而上,但還是會繞到前門。
有些修行稍微高點的,比如曾經救過陳湯的那名少女,他們只好催動力量,將頭頂的酒碗牢牢護住,以防被氣流打落。
鐵鉤臂男的攻擊還在繼續,只見他橫甩手臂,直接朝著王成漢身體粘去,一旦粘上,那鐵鉤臂竟然像一條大蛇一樣,牢牢纏住王成漢的身軀。
王成漢一著不慎,稍落下風,隨著鐵鉤臂的收攏,王成漢臉色都變的通紅。
鐵鉤臂男哈哈笑道:“小子,叫你狂!三年前你我平手,三年后豈可還是平手?早在去年,本尊便已經晉升為三階橙品,今天就拿你開刀!”
王成漢并不答言,只見他催動玄功,忽然身子變的更小更小,接著一道橙色的光芒從鐵鉤臂圈中逃脫,消失不見。
“一階之差,你又能耐我如何?”片刻之后,遠遠傳來聲音,聽聲音,王成漢已經去得遠了。
鐵鉤臂男冷冷道:“縮骨秘法,我怎么會忘了這一茬!你能逃脫算你運氣,下次就不會這么好運了。”
當鐵鉤臂男回過頭來的時候,陳湯早已經找了個酒碗,倒了一碗酒水放在自己的頭上,就跟沒事人一樣。
鐵鉤臂男一愣,接著道:“你什么時候放上去的?”
陳湯一本正經道:“方才他們宣布規矩的時候,我就放上去的。”
鐵鉤臂男道:“你小子頗有意思,那就不必去做人棍了,不過你既然知道規矩,就且莫壞了規矩,否則下次便糊弄不過去了。”
陳湯道:“前輩,我有一事相求。”
鐵鉤臂男冷冷道:“壞規矩的請求,你最好一個字都不要提起。”
陳湯本意是想讓鐵鉤臂男放他和那少女離開,但聽得鐵鉤臂男這般說話,也知道絕不可能。
陳湯索性將頭頂的酒碗取了下來,當著鐵鉤臂男的面,將酒碗里的酒水一飲而盡。
鐵鉤臂男皺眉道:“你閑自己命太長?”
陳湯將酒碗狠狠的砸在地上,如同將鐵鉤臂男守護的規矩在地上蹂躪一般。
陳湯當然不是閑自己命太長,而是一開始他就知道自己有脫身之法,他根本不擔心自己的安危。
“想殺我?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陳湯這話剛剛落音,他便將自己的幻化屬性瞬間提高到紫品,跟著一道紫光直接向暮神光池中躍去。
鐵鉤臂男大驚,連忙奔至后院,影影約約看見陳湯在暮神光池中伴著鬼臉,像是在與自己挑釁一般。
鐵鉤臂男不知道這陳湯為何敢跳入暮神光池,但他自己可不敢跳進去。
曾經他也被人扔進暮神光池,雖然迅速逃出,但還是斷了一臂,若是再度跳下去,怕是活的不耐煩了。
陳湯奮力游向暮神光池的最深處,躲藏起來,靜觀局面的變化。
在一陣激戰慘叫之音后,只見一道橙色的光芒直接穿透懸崖峭壁,鐵鉤臂男穿過去懸崖中的暗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