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聽慕容皇后抱怨,慕容德豐有些急了,語氣甚至有幾分嚴厲,大聲道“萬不可埋怨陛下啊”
注意到慕容德豐嚴肅的表情,皇后也知自己失言了,雍容間閃過一抹尷尬,回身坐下,深吸一口氣,情緒怏怏地說道“日新,你說官家究竟是如何想的先帝當年冊封官家之時,官家年僅八歲,名分早定,因而三十余年,縱龍虎兄弟,也難與之相爭。
而今,我兒已十又有二,若再不定名分,豈不讓勛貴觀望,朝臣猜疑,也會給趙氏以妄想。
長此以往,國本不定,且不說我母子二人如何如何,就是于大漢江山社稷,又有何益處”
難得見皇后如此冷靜地分析奪嫡之事,慕容德豐聽了,想了想,也盡量平和地說道“時移世易,如今情勢不同了。對于太子繼嗣之事,陛下自有考量,如今,只怕仍在觀察。但是,臣老生常談,依舊認為,只要皇后與三皇子不犯錯,陛下就不可能棄嫡立庶。
嫡長制繼承,那是世祖與公卿約定而成的,也是陛下最終順利繼位之大義所在,背制立儲,那是取亂之道,陛下不可能不明白。”
“話雖如此,然正因如此,我才不安”慕容皇后表情凝重地說道“君心難測啊以官家如今的權勢與威望,若他執意立長,朝廷的勛貴大臣,何人能阻,你能嗎”
慕容皇后這個問題,還真把慕容德豐給問住了,擰眉沉思幾許,拱手道“臣懇請皇后娘娘,保持耐心,平常應對”
慕容德豐的勸說,皇后顯然也沒聽進去,就在雍熙六年九月秋,一批三館文臣、御史及部司官員爭相上表,以國本不固,請求皇帝冊立太子,以安天下臣民之心。
于是,時隔五年多,太子儲君的問題,再次擺在了劉旸面前。不過這一次,劉旸處置得干脆多了,沒有放任兩方斗爭,影響朝局,破壞大漢好不容易才恢復的和諧穩定的局面
所有上奏的官員,盡皆降職免官,更為重要的則是,慕容皇后也被劉旸尋個由頭口諭訓斥了一番,并且從雍熙六年秋開始,幾乎不踏足坤明殿,如非正式場合,帝后二人甚至見不著面。
當然了,趙妃也是同樣的待遇。兩個女人,平日里也是不敢忤逆劉旸的,然一涉及愛子,涉及太子之位,那是什么顧忌都拋開,也讓劉旸頗為傷神。
六年秋的“儲君之爭”,在劉旸干脆果斷的處置下,算是被壓制下去了,然而,就是劉旸自己也清楚,這種情況會越來越多,壓力與矛盾也會越來越重,這幾乎是不可避免的。
擁戴從龍之功,在任何時代,都是頭一等的,總會有人前赴后繼地去爭取,只要一息尚存,便義無反顧地投身其中。
而這一次,劉旸也認真地思考起儲君的問題來,一方面是迫于暗流涌動的奪嫡形勢,另一方面,也因為劉旸自己也不年輕了。
雍熙六年的皇帝劉旸,已經49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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