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本身的傷亡,尤其是作為根基的漢族軍事力量,遭遇了封國以來最嚴重的損失,這是很影響統治力的事情,不能等閑視之。這一仗,也讓三國高層收起了那種并不明顯但根植于骨子的傲慢與狂妄,至少真正意識到,那些大食人、ys人,不全是任其宰割的綿羊。
而于三國影響意義最為深遠的是,也正是從本次大戰開始,三國那種自“安西都督府時代”延續下來的親密無間的關系,開始清晰起來,三國之間,在政治、軍事上開始越發獨立起來。
三國高層,第一次真正地對各自未來發展進行深徹認真的思考,而不是一味地局限于“西征擴張”這樣近乎于政治正確的戰略框架下。
事實上,從世祖皇帝分封伊始,三國之間就有核心利益上的不同乃至沖突,而核心利益上的分歧,也注定了他們在戰略發展上的分歧。
過去因為血脈關系、歷史淵源以及ys勢力的威脅,三國不得不囫圇著、湊合著過日子,但“五次大戰”之后,湊合顯然是不可行的了。而后續十來年間,三國在確實在戰略發展上,各自為政了。
北廷國徹底從河中地區退了出來,專心經營國內,向北發展的同時,積極地與帝國溝通,加強各方面的聯系。
安西國這邊,劉旻也做出了一個重大決定,他將都城從碎葉遷到了河中城原薩曼王朝首都蒲花羅,今布哈拉。畢竟當時的安西國,已是一個橫跨七河流域、地涉數千里的中亞大國,碎葉這個王城,居于東陲,雖然條件很多,但也的確不適合作為新安西國的都城。
遷都之后,劉旻沉下心來,繼續著他的改革發展,與安西臣僚們對國家做著一些深刻而扎實的規劃,對ys世界的征服,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苦修內功的同時,擴張的基本國策也不能放下,還是那一點,拼自然發展,安西很難單挑整個ys世界,只不過,劉旻將重點經營方向放在了里海沿岸以及西南的波斯地區。
至于康居王劉曄,他對六哥劉旻本就有意見,兄弟倆打伙過日子,是面和心不和,矛盾重重,徹底分家之后,反倒親近了許多。
背靠安西與大漢,劉曄集康居之力,重點經營“阿富汗”地區,全力與伽色尼爭奪紀渾河上游及其北部地區。同樣是面對這兩國,但兩國各自為戰之后,伽色尼王朝面臨的壓力卻而不減反增。
而于闐國的滅亡,也正是劉曄在與伽色尼王朝相爭的過程中,順手而為的事情。劉曄永遠記得,當年被皇帝二哥強行叫停的事情,因此,在太宗皇帝駕崩之后,就已經蠢蠢欲動了。
真正付諸于行動,則在于于闐先王尉遲寶相薨逝,以及西線壓力的減輕馬哈茂德又南征印度找自信去了。至于中央帝國的態度,不管是此前的康宗劉文澎,還是當下劉文濟,劉曄這個皇叔根本不在意他們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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