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得出一個結論,來自大漢文明的對外拓殖與發展,正加劇著整個世界的動蕩與不安
而對馬哈茂德個人來說,不管在其他戰爭取得了多少勝利與榮耀,明城會戰的慘敗都是一個無法抹除的事實,這份恥辱幾乎伴隨著他整個后半生。
要洗刷這份恥辱,只有用一場更大勝利與更多的鮮血,這一點,個性強悍的馬哈茂德始終銘記,也為此準備了差不多二十年。
過去的二十年,除了與安西在呼羅珊地區的拉鋸以及南征印度之外,馬哈茂德幾乎所有的精力都用在選拔人才、恢復國力、發展經濟、增強武備上,并且,從北印度掠奪所得財貨,也都投入到對北面大敵的御防備戰中。
而二十年后,像劉旻、劉曄這樣讓他馬哈茂德吃足了苦頭的強大敵人,已經離世,他們繼承人顯然不足以讓馬哈茂德忌憚,自覺準備充分之后,他再度組織起“東征”。
當然了,促使馬哈茂德起兵的原因,遠不止于此。比如,他的年紀大了,到建隆六年已經超過五十歲,既至暮年,再不奮力一擊,說不準哪一天就要回到安拉的懷抱了,而在那一天到來之前,他必須要動手對耿耿于懷了近二十年的明城之敗雪恥。
還有一方面的考量,則是馬哈茂德打下的軍事王朝,其發展也是有極限的,甚至在中亞漢國的壓力下,變得有些畸形,就是窮兵黷武。
積攢了多少武備,就積累了多少矛盾,而對外的戰爭輸出與資源掠奪,自然是轉移國內矛盾的一個途徑。戰爭的目標,還是漢人王朝這種世仇,那就更沒什么好猶豫的了。
多方面的因素與矛盾,都促使了新一輪“漢伊大戰”的展開。而馬哈茂德再啟東征的決策,在兩河流域的ys世界自然引發了強烈反響,得到了諸多教派及信徒的支持,即便馬哈茂德利用宗教狂熱的意圖很明顯。
二十年的時間,阿拔斯帝國的統治日益混亂,曾經稱霸兩河流域、至今仍舊挾制哈里發的白益王朝也已日暮西山,在劇烈內耗之后,有如風中危樓一般,搖搖欲墜。
因此,除了馬哈茂德統治的伽色尼王朝,整個ys世界,暫時還真就沒有能為ys做主、為安拉懲罰漢族那些異教徒的勢力了。
同時,二十年的時間,新一代的人成長起來,也是綽綽有余了,憑借著兩河流域的深厚底蘊以及伽色尼王朝的持續發展,ys世界也再度具備發起一場對漢帝國反攻的實力。
因此,在建隆六年三月動兵之初,馬哈茂德便從國內組織起了二十萬大軍,加上來自波斯西部及兩河地區的圣戰者,兵力總計達二十四萬,若是加上后期的動員,超過三十萬。
這可是實打實的三十萬軍,于伽色尼王朝而言,除了在東北部山地采取收縮防御,提防康居國之外,可謂是傾巢出動,國內包括其都城,都只保留有基本的治安力量,而多年積攢的兵馬、錢糧、軍械,則全部投入到對安西國的戰爭中。
總結地說,馬哈茂德梭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