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安東國自建立以來,所面臨最大的混亂與挑戰。當然,只要朝廷不下場拉偏架,僅憑一干蠻夷,也很難真正撼動安東國的統治,否則就太小看安東軍民幾十年之開拓,也太小看安東權貴對國家的掌控力了。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蠻亂的平息是注定的事,尤其當安東上層權貴也都發動起來,集中力量,配合劉文淵對女真諸部的剿滅中時。他們維護的,不只是劉文淵,更是自己的統治階級地位。
不過,即便如此,這樣一場亂事,對安東國的影響還是很重大。從弊的一方面來講,國力有了極大的損失,軍力、民力都有巨大損耗,鴨子河流域這一核心統治區域的生產生活秩序遭遇重大破壞,完顏城下,折兵數千人,其中不乏安東精銳。
但有弊則必有其利短期來看,經過這樣一場變亂的安東,打消了不少來自朝廷的忌憚心理,要知道,內亂之初,遼東邊境的朝廷軍隊可戒嚴防御著,一副隨時可以北上的態勢,尤其在蕭惠領軍北上,入駐通州、黃龍府后。
然在后期,潛蓄之勢松了下來,相反,遼東軍隊開始幫著打擊那些流竄的蠻匪,維持邊境秩序,收容那些因戰爭而逃難的安東百姓。
而從長期來看,以完顏部為代表的一眾女真部族,在這場變亂中,保守自主力量遭遇了空前打擊,尤其是完顏部,其舊貴族、首領幾乎被夷滅一空,余者盡數被打為奴隸,在冰天雪地之中,賣力贖罪。
伴隨著的,則是安東三十年民族、階級矛盾釋放與緩解,殺戮與死亡,總是讓人冷靜,讓人念起安定和平的美好而安東國對治下蠻夷部落更深入的同化進程,也由此拉開序幕,非漢族的編戶齊民,在之后的十年之內,翻倍地增長。
當然了,在平定蠻亂之后,安東國的事,或者說安東王劉文淵的事并不算結束,朝廷那邊依舊是擺在他面前的一道難關。
雙方關系的緩解,從劉文淵平亂期間一系列的軟化的奏章開始,到劉文濟鑾駕離開幽州,西赴太原巡視正式恢復正常。
在建隆七年夏,在處置好內部事宜后,劉文淵親自帶著安東使團,南下前往洛陽謁見。隨行的,除了豐厚的覲禮,以及所平叛部頭領首級之外,還有二十多名檻車待遇的罪犯安東官方從事人口買賣活動的官吏。
做到這一步,也表明劉文淵徹底服軟的態度,只是能夠想象做出這種決定之時,驕傲強勢如斯內心是如何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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