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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距離天亮還早得很,周遭尚籠罩在一片烏蒙之中,劉承祐便自榻上起,在耿氏與婢女的侍候下,悉數著衣。碧冠紫服,拾掇完畢,簡單地吃了點干巴巴的餅,在朦朧物色籠罩下,劉承祐往皇城而去。
今日,劉知遠于崇元殿大朝。
在京官員,夠資格的,基本都到位,大量的后晉遺臣,大殿填充地很滿。自入東京后,劉知遠是很少視大朝的,基本上都是在垂拱殿中,與軍政宰臣們商量著把事處理了。
這種嚴肅的場合,劉承祐竟然十分地適應,以皇子之尊,站在前首,聽著君臣奏議,沒有一絲地不耐,反而饒有興趣地觀察著、傾聽著。
“啟稟陛下,宿州報,境內餓死民五百余人。”
“罷宿州刺史、防御使,令揀干臣善后民事,詔宿州今歲秋稅減三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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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契丹已去,余毒未清,京畿各州官民器坊,仍有造契丹樣鞍轡、器械、服裝者。”
“詔禁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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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群臣依次奏事解決,劉承祐聊有心得,雖則枯躁,但那種秩序、肅穆的景象,他感覺很舒服。
劉承祐與劉承訓站在一起,時間一久,他發現,劉承訓臉色有些紅,有些怪,是種憋得很難受的感覺。悄悄觀察了一會兒,劉承祐心中猜測,他那是想打噴嚏?
心思轉動間,劉知遠威嚴的聲音又響在耳邊:“......以太祖高皇帝、世祖光武皇帝為不祧之廟。”
卻是權太常卿張昭進言,請追尊六廟。除了頭上四代先祖之外,便是追尊漢太祖劉邦與漢世祖劉秀了,這大概是兩漢之后,所有“劉漢”王朝的基本操作。
回過神,卻見殿中安靜了下來,大概是發現了劉承訓狀態不對,目光在他身上停了一下,劉知遠吩咐人給劉承訓搬上一張椅子,讓他坐著議政。
“謝陛下!”借著道謝,劉承訓微微釋放了一下那種“憋屈”感,同時,留父親的疼愛,有些感動。
早朝持續了一個多時辰了,天早已大亮,大概是說得口渴了,劉知遠喝了口水,問:“還有何事?”
靜了一會兒后,一名官員動了,高聲道:“啟稟陛下,國家初定,然東宮空虛,為固國本,請陛下早立太子!”
此言一落,殿中的氣氛頓時跑偏了。
PS:說說書名的問題,為什么叫漢世祖,因為作者喜歡。至于劉秀怎么辦,非要個合理解釋的話,變更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