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旸點了點頭,沉吟幾許,突然抬頭道:“舅舅,這慕容家娘子,相貌如何,人品如何?”
注意到劉旸有些緊張的表情,符昭愿不由樂了,哈哈一笑:“殿下不必擔憂,陛下和姐姐給你選的,自然是才貌俱佳,品性純良之人,一般的庸脂俗粉,也配不上儲君。”
聞之,劉旸也不由樂了:“當初大哥結親,一旁觀之,只覺有趣,如今輪到自己的時候,卻難免失了方寸!”
提到劉煦,符昭愿接口道:“秦公也自禮部調離了。”
“哦?父親又給大哥安排什么差遣了?”劉旸有些好奇。
“到理藩院任左侍郎,負責四夷之事!”
“這戎狄蠻夷,可不好管理啊!這幾年,西北問題頻發,便是諸虜生事!”劉旸想了想,說道。
“或因如此,陛下已決定,對西北用兵,徹底解決定難軍與黨項人問題!”符昭愿有些眉飛色舞。
“此事我也聽聞了!”劉旸道:“一直以來,定難軍李氏,就像一根魚刺,橫梗于喉,父親早有消化之心,拖了這么多年,也確實不該再讓其游離于大漢軍政體制之外了!”
“有楊都帥統兵,定能馬到功成,平滅定難軍。此番,京中倒也一些勛貴子弟,受拔隨之西行,令人羨慕啊!”符昭愿說。
“都有誰?”劉旸興致勃勃。
“楊延昭、李繼隆、郭儀、向德明、孫允......”符昭愿說出一大串的名字。
聞之,劉旸眉頭不由皺了皺,果然是年紀合適的勛貴子弟,對此,他并不覺得驚奇,只是心中感慨,自家皇帝老子開始著力培養新生代將領了。這種情況,他很熟悉,因為劉皇帝就是這般磨煉他的。
“郭儀、李繼隆如今也才十六七歲吧,邢公與李樞相舍得讓他們到西北犯險?”劉旸隨口問道。
“有陛下詔令在,二公豈敢反對,再者,二公也不是溺愛之人,跟著楊都帥,也能學到不少東西......”
聽符昭愿之言,劉旸不由看著他:“舅舅倒是把父親的用意看得清楚!”
聞之,符昭愿趕忙搖頭擺手,道:“陛下神威難測,豈是我這種小子所能猜度的,只是試言之罷了。”
“少傅的官職,或將有所變動!”符昭愿又說了句。
劉旸頓時打起了精神,問:“少傅同你講的?”
符昭愿搖了搖頭:“并未明言,但透露出的意思,我覺得就是如此,前不久,陛下也還召少傅入宮侍講......”
李昉對劉旸來講,可謂是良師益友,突然聽到這樣的消息,劉旸頓生不舍。不過,還是露出一抹笑容:“少傅教導我,時間也不久了,以他的才情品行,也該當高居廟堂,長久待在東宮,卻是埋沒其才了。以其資歷,如若遷職,當為一部司之首吧!”
“現在朝中的要職,哪里有缺?”劉旸提出疑問。
符昭愿搖了搖頭,朝廷中的高官要職,著實不少,讓他們憑空猜出,那也是為難。當然,以李昉的資歷才干,絕不會是小部門。
“對了,嫂嫂快生了吧!”劉旸突然道。
“算時間,也差不了多久了!”符昭愿回答道。
“如此,我也要當叔父了!”劉旸說了句,似乎有種不真實的感覺,畢竟,他如今也才十七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