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
暈乎乎的,沃切爾望了望四周,自己正坐在一片空曠的山谷里。
“怎么回事,頭好暈……”
站起身來,沃切爾突然發現自己左手上,正拎著一個酒瓶。
看著這瓶入夢酒,沃切爾逐漸回想起了昨晚發生的事情。
昨晚在一場血戰后,斯坦鐸履行了他的承諾,帶他來到了這片空曠的山谷,將那種神奇的飲酒巫術傳授給了他。
斯坦鐸用了一場古怪的儀式,在他腦中留下了一段古怪晦澀的巫咒。
只要在喝酒時,用意念引動這段巫咒,就能發動巫術“醉夢”。
這種巫術,據斯坦鐸所說,能隱藏淡化自己身上的一切。
為了驗證巫術的效果,他和斯坦鐸一人一瓶入夢,當場對瓶吹。
然后……他就一覺睡到了天亮。
清晨的涼風,吹淡了沃切爾的醉意,沃切爾看著空蕩蕩的酒瓶,醉眼朦朧的嘀咕著。
“見鬼,這種叫‘醉夢’的巫術真的有用嗎?”
邁著踉踉蹌蹌的步伐,沃切爾花了好一會兒功夫,才從宿醉感中奪回了自己身體的操控權。
憑借著腦海中殘存的記憶,沃切爾回到了那片密林。
但他沒有沿著原路返回野城,而是選擇繞道,從別的方位走出這片密林。
按照現在經歷的時間,野城的狀況很有可能已經被后續來到的野人發現了。
此時自己再過去處理現場,既沒有意義還會讓自己惹上麻煩。
“真是見鬼,昨晚不該看那家伙跳大神的,用那些黑商的火藥把所有尸體都炸了,再放把火,徹底毀尸滅跡就好了……”
而此時此刻的野城,除了一片狼藉,留下各種破碎不堪的雜物,和一地彈藥武器外,空無一物。
尸體消失了,血跡也沒了蹤影。
唯有灰黑色的遺址,繼續靜靜存在于光影斑駁的密林中……
在走出密林后,沃切爾繼續行走了一天一夜,終于回到了文明的城市。
嗅著充滿機械氣味的空氣,沃切爾恍如夢醒。
這一次的野城歷險,他也說不上自己是利大于弊,還是弊大于利。
唯一可知的幾點就是:自己身上的“血色律動沸血癥”暫時平息了,但下次發作時,癥狀會更嚴重。
野城被血洗的消息,要不了多久就會被各方人馬知道,雖然應該沒有活口,但這始終是個隱患,不知道會不會被嗅覺奇詭的人,順著蛛絲馬跡摸到自己身上。
雖然從斯坦鐸身上學了一道巫術,但具體作用,他還是不太確定,而且這家伙以后想要再見到,恐怕只能靠虛無縹緲的緣分了。
最后一點……嗯?好像就這么多吧,別的也沒什么了。
回到公寓,已是夜晚時分,由于整棟公寓已經變成了貞的私人財產,所以現在只有沃切爾一個人居住,黑洞洞的屋子,在萬家燈火中顯得很是突兀。
許久沒有回來,他并不擔心房子里會進小偷之類的玩意。
按帝國的律法,進入貴族的居所行竊,直接貶為四等民。
公寓外醒目的達斯家族族徽,就是最好的護衛。
走進公寓,沃切爾沒有點燈,他可以隨意縮放自己的瞳孔,快速增強自己的感光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