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今晚我就會上一會,看看你到底有幾分雄資!”
夜晚八點,華燈初上,正是吟詩作對,把酒言歡,觀星賞月的好時間。
而此時此刻,沃切爾正晃動著酒杯,享用著燭光晚餐。
原本他想喊上那個叫邱斯的家伙,站在他身后幫他掠陣撐撐場面的。
可誰知天有不測風云,那個吊兒郎當的家伙今晚居然也有約會!
如此一來,沃切爾一時半會也找不到別的合適人選,他便只得單刀赴會,只身殺入這間公寓,赴這八時之約。
這一行,必是兇險萬分,但他心有萬分自信,憑著自己的過人才智,必可逢兇化吉!
靠著冥冥之中的感覺,就像遷徙的動物返鄉一樣,沃切爾提前一刻,便找到了那間腦海中的公寓。
按照貴族禮儀,他在七點四十五的時候,就走進了二樓的大廳,悄然入座。
整間公寓內,充斥著明亮的火光,座椅家具統統纖塵不染。
看起來這間公寓被人維護的相當妥善,全然一副完好運作的樣子。
狹長的餐桌上,擺放著一座明亮的燭臺,充當著整間大廳唯一的光源。
沃切爾按照規矩,坐進了屬于客人的那張黑色鳥籠椅中。
對面白色的鳥籠椅內空空蕩蕩,顯然,這位主人想要在正式用餐的時候壓軸登場。
雖然沒有上餐,但酒倒是早已備好了。
看著瓶中的紅酒,沃切爾微微凝目,似乎在思考著什么。
一刻的時間,在沃切爾深邃的目光中匆匆流逝。
八時已至,那張白色的鳥籠椅上,不知何時出現了那名穿著黑色華服的宴主。
荷魯斯內遜帝國以黑為尊,貴族們在正式場合,大多穿的都是黑衣。
望著餐桌盡頭的宴主,沃切爾瞳孔微縮,身體陡然一顫。
無需多言,他已知道此行必是兇上加兇。
“好久不見,甚是想念。”
對方臉上露出淡淡的微笑,舉杯相迎。
沃切爾沉著的捏起酒杯,微微晃動。
他沒有想到,坐在他面前的,居然是一個女人!
一個妄想圖謀天下,胸懷壯闊的女人。
對方微微仰頭,將杯里的酒一飲而盡。
酒杯在沃切爾手中忽悠來忽悠去,但杯里的酒,就是落不進他嘴里去。
穿著黑色華服的女人輕輕將酒杯放下,淡然一笑。
“怎么了,好酒易揮,再不喝就浪費了。”
沃切爾回以一笑,亦將酒杯輕輕放下。
“沒什么,酒是好酒,但我實在是想不起究竟何時,與閣下有過一面之緣。”
坐在白色鳥籠椅中的女人往后一仰,掛上一抹玩味的笑容。
“您可真是貴人多忘事啊,想不起我,難道還想不起夢境藥水嗎?”
一瞬間,腦海中的記憶如同初春的冰河,咔咔咔的解凍起來。
【鑰匙】將塵封的大門打開,各種記憶如洪水般洶涌而出。
在無數記憶席卷而之時,沃切爾始終牢牢把握著之前報紙上,用笑臉符號標記出的兩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