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凌難忍疼痛,他在暈過去之前,內心只有一個想法,“說出來我自己都不太信,莫名其妙成了“新王”,雖然不知道做一個王會有什么用,但至少這個稱呼聽上去很牛逼很炸裂。”
蘇凌和戚夢縈被抬下去治療傷勢,許靖心擔憂的跟著。
兩名近衛恭敬的對著女人拜倒:“夫人,您猜的不錯,這三位果然是來殺王的,現在要不要干掉他們?”近衛做出了弒向脖頸的手勢。
女人深深看了眼趙洲尹的尸體,面無表情道:“畢竟是我們那里的人,與你們的王只可能不死不休。將他們治好了,我一介女子不可能當王,既如此,他便是新王!記住了?”
“遵命!”近衛退了下去。
舊王斃命,王位易主,整個部落始嘩然,誰也不曾想到當初那個三品境巔峰就這么輕而易舉死于非命。
他們又怎能得知,在王的身邊,就有一個心心念念想要取他性命的夫人,收買近衛,控制大局,侍衛不但不貼身保護,反而送上武器冷眼旁觀,若是蘇凌三人沒能將趙洲尹殺死的話,他們也會補刀的吧。
大殿外數百位順勢而來的擁護之聲,趙洲尹死的瞬間,蘇凌新王的身份便能水到渠成的成立,盡是出于這位夫人的籌謀。
甚至蘇凌三人被抓到此地,也在夫人的計劃之內,她提前讓趙洲尹處在如此孤立無援的境地。做到如此地步,趙洲尹想不死都難。
幾位已近花甲之年的部落長老帶著上千名全副武裝的士兵慌忙沖到大殿,步伐發沉,怒氣滔天。
“狐媚妖精,可是你設計陷害了我們大王?妄我們大王自從你來了之后,便不理部落諸事,整日跟你這妖精廝混在一起行**之事,他為了你神魂顛倒,茶飯不思,你怎可如此待他?”
一位老者紅著眼,佝僂著的身體不停發顫,指著楊沐雅怒目而視,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
楊沐雅和蘇凌一樣,早在一個多月以前,便為了所謂的靈源寶藏遁入此地,當初一起同行的人已遭了趙洲尹的毒手,而自己卻成了王的夫人,平日里對他言聽計從,無不畢恭畢敬才得到了信任,憑借著魅人的外表才被封為第一夫人內廷之主。
趙洲尹也的確被她媚的死去活來,畢竟地球人對于美的追求早已到了登峰造極的境界,尤其女人,懂得化妝打理,與土著女人相比,她的美貌足夠驚人,舉手投足間散發的魅惑便能將趙洲尹迷的神魂顛倒,再加上足夠的見識閱歷,謀略膽識,無數的手腕堆積而來的實權,才能讓趙洲尹一代王者孤立無援。
楊沫雅也裝作一副悲痛欲絕,楚楚可憐的模樣,眼淚絲毫不需要醞釀便決堤而出。
淚如洪水,情真意切道:“各位長老,我對大王的情意,天地可鑒啊!大王如今被人弒殺,我的悲痛之情絕不再各位之下,只恨自己不能替大王一死。
殘害大王的人,我也恨不得將他碎尸萬段,只可惜我們這個龐大的部落自古強者為王,即便舊王身死,擁立更強大的新王,也是我們部落代代流傳至今的規則啊。
我本想一劍殺死那廝,但我不能做那等大逆不道之事啊!如今外界侵略來襲,我們部落正危在旦夕,我一介女子只能謹言慎行,為了部落勞心勞力,出謀劃策,我又怎敢做出弒夫這等禍事。還望各位長老明察啊!”
楊沫雅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聞者傷心,聽著落淚,眾士兵原本威風凜凜,理直氣壯的興師問罪之行,被夫人這一番掏心之言感染的沉默了,再也沒了先前的劍拔弩張之勢。
“對啊!舊王已死,兇手當新王,這可是老祖宗留下來亙古不變的規則,雖然感覺不是很有人情味,但我們確實需要一個更強大的人來帶領部落啊!”
“我一直都覺得夫人秀外慧中,是個好人,現在看來大王以前那般寵愛他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眾士兵議論紛紛。
“可惜了,夫人還是夫人,卻成了新王的夫人,不可能是我們任何一個人的。”
“你小子慎言,小心禍從口出,還敢對夫人有念想,若被人聽去了,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